陆婉吟挣扎不过,斥声怒骂,企图吓退敌人,“你下流!”
扶苏眯眼,“下流,你知道什么是下流吗?”
“就是你这样的!”陆婉吟实在是气得狠了,完全不管不顾,只管瞪着人骂。
被骂的人不怒反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呵。”冷冰冰的一个字,伴随着男人俯身过来的阴暗视角。
陆婉吟唇上一凉,心脏猛地一下炸开。
背后是冰冷的镜子,前面是呼吸滚烫的男人。
扶苏的唇,从淡薄的微凉,被她的口脂晕开,变得渐热。陆婉吟挣脱不得,累得气喘吁吁又无法出气,张开嘴的瞬间,男人趁虚而入。
毫无经验而言的两人,男人天生的优势,将陆婉吟激得浑身战栗,紧张不已。
直到陆婉吟几乎喘不过气,扶苏才把她放开。
男人的眸中显出餍足,他盯着她迷离又柔软的眸子,低声道:“这才是下流。”
陆婉吟的眼睫上沾着水雾,还处在震惊之中。
矜持高贵的公子,无耻起来竟是如此让人难以应付,直教陆婉吟丢盔弃甲,步步败退。
趁着陆婉吟发愣的时候,男人双眸一暗,撑在梳妆台上的手往下一滑,掐住她掩在裙裾内的脚踝,使劲一掐。
“啊!”陆婉吟忍不住痛呼出声,疼得面色煞白。
男人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脚脖子,任凭陆婉吟如何挣扎都不肯放。
屋内动静太大,大丫鬟听到声响,立刻急赶过来。
她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狼藉一片,那位兴宁伯爵府家的小娘子身上穿着舞服,正坐在那被打碎的珠钗玉环之间,面色涨红,满脸的无措,“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将东西都摔碎了不说,还崴了脚。”
屋内的窗户大开着,沿边粉墙之下,男人屈膝坐在那里,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摇着折扇。薄唇轻抿,唇角有嫣红的口脂晕出,平添几分风情媚色。
秋风徐徐,小娘子软绵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大丫鬟自然不敢苛责什么,只抱怨道:“这些首饰、胭脂除了咱们定远侯府自己的,还有那些舞娘们自己买的也混在里头。”
陆婉吟脸上笑意微僵,嘴唇刺刺的疼,“我,会赔的。”
她哪里来的银钱去赔这么多金银首饰?
陆婉吟想到扶苏,真是气得牙痒痒。
流氓!恶棍!天下第一无耻之人!
可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捏肿了她的脚踝,就是不想让她跳舞。如今她一瘸一拐,别说是跳舞,就是走路都费劲。
陆婉吟换回了自个儿的衣裳,依旧是那个大丫鬟领着她回去。她一出现,众人就被她一瘸一拐的姿势吸引了。
“方才换衣时,不小心崴了脚。”陆婉吟垂着眉目,声音很轻。小娘子脸上绯红已退,除了时不时不规律跳动的心脏,看模样,似乎已与平日无异。
“腿坏了?腿坏了就不能跳了吗?”梁含芸嗤笑一声,往定远侯夫人身上一靠,“你装得吧?”
木樨宴上,梁含芸明目张胆的刺她。
黎淑华坐在那里,柔声询问,“可要请医士看看?”
作为黎家女,黎淑华自然也觉出定远侯府此举古怪且失礼,可这毕竟是定远侯府,不是黎家,她便是要说话,在定远侯夫人这个长辈面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若是硬要说,那就是公然顶撞了。
陆婉吟勉强笑道:“不用,只是崴了脚。”
刚才在屋内,她换下舞服之时,清晰的看到她的脚踝之上,是明晃晃的五指掐痕。
扶苏虽不会武,但毕竟也是个男子。再加上她肌肤柔嫩,平日里稍稍磕着碰着,都会留下青紫痕迹,就别说是被男人有心这么一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