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的目标也没有太远大,只是想在陵安把自家酒楼做大而已。如今自己手上有不少的银钱,照酒楼现在这个赚钱速度下去,不出两三年的话应该就可以在城里买座大酒楼。
到时候儿徒弟们也能出师了,她就轻松多了,闲来无事还可以去开个传授厨艺的小培训班看看,把大中华的美食都传扬出去。
黎湘一边畅想着未来,一边清点着厨房里的东西。走到装着杂粮柜子的时候儿刚一打开柜门就有两只黑影猛的蹿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是老鼠!
她放的老鼠药居然没有用?!
黎湘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去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扒拉了出来查看。原来柜子后面已经被老鼠啃了个洞,难怪会有老鼠。
她没管那破洞,先看了下粮食。这个柜子存放的多是豆类,红豆绿豆蚕豆等等。别的都还好说,就装蚕豆的袋子破了个口,漏了不少豆子出来。
这些漏出来的她就不打算要了,谁知道那老鼠身上有什么脏东西落在了上面。地上的打扫下,她又拿干草和老鼠药混在一起塞进了那个老鼠洞里。
若是这样那老鼠还能钻到柜子里不死,那她就要去药铺找老板问问是不是药的问题了。
黎湘堵好洞口后把豆子们清点完又放了回去,只剩下那袋小的蚕豆,破了个洞还放在桌子上。
这些蚕豆是去年的,这个季节已经有新鲜的嫩蚕豆吃了,所以这些都放在柜子基本没动过。不过新鲜蚕豆有新鲜蚕豆的吃法,老蚕豆有老蚕豆的吃法,只要做的好,都是一道美味。
说起来酒楼的下酒菜除了一些炒菜就是卤味,这么长时间也该更新更新菜谱了。黎湘瞬间想到了一道川渝的下酒好菜,转身便将蚕豆都泡了起来。
干蚕豆太硬了,不泡个四五时辰根本做不出好味道。这会儿泡上,明儿一早起来就差不多可以做了。
黎湘在泡了豆子的盆上盖上了簸箕又压了凳子,严防又有老鼠钻了进去。忙完这些才去继续清点厨房的食材,半个时辰后才全部清理完成。
当然,她还不能睡,还得把今日的账给理顺。
伍乘风都要心疼死了。
这么昏暗的灯光下,还要逐字逐句的去看账,然后再一字一字的抄下来。那眼睛盯过去盯过来的多伤啊,才抄几行字就瞧见她揉了两次眼。
一时冲动之下,伍乘风开口了。
“丫头,账本拿来我帮你念吧。”
这样一边念一边抄就不用眼睛转来转去的适应,肯定会好受许多。但他说完这话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个外人……酒楼里的账本是何等重要的东西,他开口真是太莽撞了。
正在他想着要找什么话把场圆了的时候儿就看到黎湘点了盏灯拿着账本朝他走了过来。
“呐,我刚看到这里了,你好好念哦,不要念错了。”
黎湘丝毫没有拿他当外人的样子真是惊到了伍乘风。他感觉自己手里的竹简都有些发烫。
“丫头……我,这是账本……”
“我知道啊,账本怎么了,不就是记录些流水嘛,你照着念就是。难不成刚刚你说话是逗我的?”
“不不不,不是!我是真想帮你念。”
伍乘风攥紧了竹简,生怕她再拿回去。
黎湘瞧着他那动作忍不住暗笑了声傻子。
不过就是一日的流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机密,就算是机密,那也得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才能记下来吧。再说,相处这么久了,他是什么人自己清清楚楚,何必去计算那些不存在的心思。
“快点念呀,我都困死了。”
“哦!念!”
伍乘风一手拿着竹简,一手举着油灯,照着黎湘方才给他指的地方慢慢念了起来。
酒楼里的这老账房是真能写,字迹潦草不说还写的小,黎湘常常都是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去的时候去腾账。只是这几日情况特殊,都是入夜了才来腾写。微弱的灯光加上那一列列小字,真是抄得她头疼。
好在今日有人帮忙了,黎湘心里既已对他有了想法那便不会拿他当个外人,该使唤就得使唤。
一整日的流水,一个念一个抄,大半时辰过去后黎湘总算是抄完了。
时辰不早了,两人也是真的困得很,放好竹简后便各自回了床上歇下。
黎湘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下腰腿,翻个身突然想到了枕头下的东西下意识就摸了出来。
黑乎乎的夜里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她能摸到上面那一颗颗带着棱角的水晶,和那呆子的心一样的晶莹剔透。
她把手链胡乱的往手上一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我最不擅长的感情戏了,原谅我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