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令喆见到她,怕是不止要用她画画像,能不能摆脱他的控制就要看伏荏苒自己的了。
……
当天夜里,阎府大门被人瞧向,门房看见门外的两人吓了一大跳,赶忙进去通禀几位老爷,很快五位老爷急匆匆朝正厅赶来,看见坐在正厅喝茶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府尹大人、院长大人,两位深夜突然造访,不知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都城府尹江川和会言书院院长赵同霄,一个是阎伯的画迷,一个是阎伯的上官,在都城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两人突然造访,阎家五位老爷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川放下茶盏,开口道,“没什么,今日在街上碰到赵院长,说起阎伯的身体,便想来看看他。倒是我们来的突然,打搅你们了。”
阎家众人连连客气,“没有没有,祖父见到两位大人必然心情愉悦。祖父在床上躺了小半年了,过得索然无味,两位大人能来看祖父晚辈心中感激不已。”
“这是我们与阎伯的情谊,你们不必放在心上。行了,带我们去看阎伯吧。”
“是。”
阎老大领命应了一声,领着二人就去了梨花园。
两位大人见到病入膏肓的阎伯就是一阵感怀,拉着阎伯的手说了会话,见阎家人都还在屋里,就把他们打发了出去。
“等会由小厮领我们出门就是了,你们不必在这守着,时间都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
赵同霄这话这借口找得十分僵硬,他也不在意会被阎家人听出来,只想把人打发出去好说事。阎家人心中全都有种预感成真的感觉,紧张地揪着心,不敢离去,却被赵同霄不客气地往外轰。
“怎么,我和江府尹与阎伯说几句私密话你们也想听,还杵在这干什么,出去。”
赵同霄出了名的坏脾气,对皇上都没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是这些人。
赵同霄和江川都是收到了阎伯托下人传的口信才赶来的,也不知道阎伯要与他们说什么事,但听口气十分迫切,两人也不敢耽搁,大晚上就来了。
阎家人一被赶出去,赵同霄就俯下身子与阎伯道,“阎伯,你有什么直说,我们都听着呢。”
阎伯已是九十六高龄,且是启孟国第一画师,名声流传,所以赵同霄即便是会言书院院长,带他也如长辈一般谦逊。
阎伯颤抖着手,一手抓住赵同霄、一手抓住阎伯,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
屋里的人安静如鸡,屋外的人如火上蚂蚱,焦躁不安,不时往屋里瞧着,心里一直打着鼓。
“大哥,祖父不会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吧。”
阎老五口无遮拦,话刚出口就被阎老大狠狠瞪了一眼,“闭上你的嘴,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我就是知道情况有变才着急呀,祖父到底在想什么?白天那一男一女我就觉得挺怪的,生意的事一句准话没有,就像专门来看人的,一个要死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而且白天两人才走,晚上这两位大人就登门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阎老大深思着阎老五的话,心里也有怀疑,但再怀疑又能怎么样,现在最重要。
他们不知道江川和赵同霄在屋里和阎伯说了什么,一个时辰后两人出来,眼圈都有些红,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此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阎家人都以为阎伯是感知到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和相熟故交好友道个别,但没想到两天后江川和赵同霄又来了,并且还带了一帮人。
看见他们带来的那帮人时,阎家几个兄弟吓得差点晕过去。
阎家本族族长和几位长辈。
果然被他猜中了,阎伯闹了幺蛾子,阎老五当时心里就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族长、长辈齐聚,还有府尹大人、院长大人两个人证,阎家人已经猜到阎伯是要对他身后事做交代了,但预感对他们并无利。
正堂大厅,阎伯被抬了出来,扶坐在主位上,睁着混浊的眼望着下手一众熟悉的人脸,看着他们各怀心事的表情,轻轻叹出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