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走去,长靴在雪地留下一串痕迹,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偏头问:“里头闷?”
这语气半是纵容半是宠溺。
南雪转过身,瞧着她,看见她眼底的柔情,似乎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她靴子尖踢了踢积雪,说:“你能不能少和她来往?”
舒予白微怔:“谁?”
南雪不吱声。
舒予白有些诧异,心道,她说的大概是萧衣了,便问:“为什么?”
南雪挑眉,瞧着她。
舒予白啼笑皆非:“我觉得她挺好。”
南雪瞥她一眼:“她好?“
“性格,脾气,甚至是专业上的总之,跟我挺合得来。”
南雪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一阵凉风吹过,舒予白瞧见南雪乌黑的发丝间,耳朵尖尖已经一片绯红,也不知是天冷冻的,还是怎么回事。
“那我呢。”
南雪忍了半天,终于小声地问。
舒予白:“?”
南雪的脸颊更红了,她转向一边,压根不看舒予白:“没事了。”
舒予白慢半拍明白了她的意思,唇瓣颤了颤,轻声道:“你和她不一样。”
南雪看着她,问:“哪不一样?”
哪不一样?
舒予白心说,她是朋友,你是我偷偷喜欢的人。
可她隔了很久
,只是沉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雪凑近,浓密的睫毛扑闪一下,略微期待地问:“哪儿不一样。”
舒予白的心脏从没这么难受过,她看了会儿天,把眼眶的热意憋回去,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她是恋人,你是朋友。”
“”
南雪盯着她,好一会儿,问:“那,是她重要,还是我。”
一瞬间舒予白脑子里晃过很多画面,漫长光阴里的回忆,满是南雪的影子。南雪小时候的,再稍微大一些,小鹿似的女孩…从她稚气未脱的,一直到现在。
舒予白弯下腰。
南雪凑近,问:“你说啊。”
舒予白说:“你重要。”
不知怎的,她的声音有些怪,似乎在发抖。
她蹲在雪地里,下颌滴落下一滴热泪,把雪地烫出一个细小的洞。
舒予白穿的单薄,薄薄的毛衣崩在脊背上,长发被风吹的有些乱。
南雪看着她的腰,那么细,脊背那么瘦,像是有些脆弱的错觉。不知怎的,一瞬间她生出了想要拥抱的。
可下一秒,舒予白就站起身。
“外头冷,回去吧,也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