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衣衫褴褛,耄耋的老人走了出来,一双浑浑噩噩的眼睛看向秦长风,问道:“公子何处来?又到何处去?”
屋里生着火,秦长风觉得有点呛,就退了出来问:“老人家,晚辈从临安县来,要到宁远城去,有几批货物要通过这条道路运输,安不安全?附近有没有打家劫舍之人?”
老人家缓缓地说道:“要想运送货品还是走官道,虽然多绕个几十里,但是安全啊。走这条路如果运气好了,就过去了,运气不好,货品就会被劫,搞不好货品连人都得被劫走。就像今日上午,两个赶车的人都被劫走了。”
听到这里,秦长风忙道:“老人家,这伙强盗是哪的?他们的老巢在何处?”
老人家抬头又看了看秦长风,问道:“上午被劫走的两辆马车是你的吧?”
秦长风觉得也没必要隐藏了,点了点头道:“正是晚辈的,装的都是绸缎。强盗如此猖獗,官府衙门的也不管管吗?”
老人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道:“怎么管?管的一个强盗都没有了,谁给他们银子花?”
听到这里,秦长风陷入了沉思,现在遇到的现象就和临安县遇到的情况一样,官匪勾结,中饱私囊。表面上打压,暗地里勾结。
秦长风又问道:“这股强盗巢穴在哪里?头领是谁?”
老人家从屋墙下抱了一捆材和,指了指前面的山脉,道:“看见前面那座山了吗?强盗就住在半山腰上,头领是时大头。不过公子,老头子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去了你就不一定回来了。”
走出小院,秦长风凝视着不远处的云雾缭绕的山脉过了许久,拍着马屁股,道:“驾,驾!”
返回到宁远城,秦长风直奔衙门擂鼓告状,接待他的是知事大人,一个干瘪的老头。
“草民所报何事?还不跪下!”
坐在大堂的知事,目光冷峻的瞪着秦长风。
“大人,下官是临安县望云村人氏,一个月前刚刚被皇上亲封的“卫国大员外”,官品八级,不是草民。”
秦长风淡淡地说道。
“哦,临安县的卫国大员外就是你啊,听说过,不简单啊!”知事得知秦长风的身份后,态度有所柔和。
当他听完秦长风所报之事后,怒道:“这还了得?本官这就禀报孙大人,缉拿强盗头领。”
秦长风立刻抱拳施礼道:“多谢大人,只是还请大人尽快制定好方案,快快行动,因为下官的两个伙计被他们掳去,生死不明!去晚了,下官担心他们性命难保。”
知事大人站了起来,说道:“行了秦大人,你回去等消息吧,本官这就去禀报孙大人。”
走出府衙,秦长风感觉饥肠辘辘,看了看日头,这才发觉到了午时了,就去了附近的小酒馆吃了点东西,回到了五香料铺面。
阿福看见秦长风,立刻神色凝重的道:“老爷,刚刚一个男子送过来的信笺。”
秦长风接过信笺,立刻拆开看到:要想要人、要货,立刻准备好一干两银子,明日午时来黑风口,如若过时就杀掉人质。
看完信笺,秦长风沉思了一下拿着信笺就去了府衙。虽然他拿得出这一干两银子,但是他不想私下交易。这次答应了对方要求,那下次货物被劫呢?下下次呢?是不是都要答应强盗的条件?
必须得把这股强盗彻底铲除,以绝后患,至少得像收拾临安县强盗王二牛一样,重伤他们的元气。
当秦长风来到府衙,把信笺交给知事看了之后,他大发雷霆:“这帮强盗太猖狂了!必须得把他们连根拔起。”
发完一通火气之后,知事平静了下来,颇有为难的说道:“秦大人,这事,府衙也棘手啊!你货物和人被劫之事,本官已经禀报了孙大人,可是现在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