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淑华蹙起眉头,好奇的问道:“车把式,看你表情,是很忌讳徐古矿石场,你怕什么?”
车把式摆着手,连连道:“你们没听说吗,徐古矿石场不让生人靠近,有很多人去了都没回来,反正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秦长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多加五两银子给你,而且你也不用把我们送到矿石场,送到路口等着我们就行。”
车把式瞪大了眼睛,双目闪出一丝精光,惊讶的道:“五两银子?好,好,你可说好了,给我五两银子。”
双方达成协议后,车把式就驾驶着马车朝徐古铁矿石场走去。一路穿过河流,丛林,又行驶了四十多里地,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了徐古铁矿石场路口。
“两位公子,到了,你们看见了吗,下了这个坡,再往前走二里多路就到了。”
车把式指着前面山包说。
两个人下了车,秦长风付了银子,说:“车把式,你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吧,我们一会来找你。”
车把式看着手里白花花的五两银子,喜上眉梢,连连应着。
两个人就下了坡,走了几十米,段淑华好奇的问道:“秦公子,你说你又不是衙门人,也不是做矿石生意的人,怎么想起研究铁矿石了?”
秦长风心想,老子这是被那皇帝老儿逼的,如果他不给我下命令,我又不是闲的蛋疼,我才不愿意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呢。
想到这里,秦长风唇角微微上扬,坏坏一笑道:“你把耳朵伸过来,我说给你听。”
单纯天真的段淑华也没多想,就斜过身子真的把耳朵伸了过去。
啊!
秦长风冲着她的耳朵大声吼了一声,就跑开了。
冷不丁一声吼,段淑华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气得追着他骂道:“你,王八蛋!”
“哈哈!听不见!”
秦长风一边倒退着跑,一边逗她。
女人嘛,不占便宜是不会罢休的,就快接近矿石场门口时,秦长风就停了下来,段淑华逮住这机会冲着他的胸口擂了两拳。
两个人到了铁矿石门口,看见有车辆的进进出出,秦长风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看向段淑华小声说:“走,我们往回走。”
段淑华当然不知道秦长风玩的什么心思啊,站在原地愣住没动。
“走啊!”
秦长风抓住她的滑腻的皓腕,就往回拽她。
两个人走出二十多米,秦长风拦住一辆运输铁矿石的“脚力”,话也没多说,直接塞给他二两银子。
“公子,你这是为何?”
脸色黝黑的汉子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银子,就把手里的银子还给秦长风。
“不要惊慌,请收下。问你两件事,你拉的铁矿石都是送到哪里?你们场的铁矿石送不送锦阳冶炼厂?”
秦长风小声的问道。
“这场的铁矿石都送到羊村冶炼厂,有时候也往锦阳冶炼厂送,不过不多,如果送过去,都是掺了次等的铁矿石。”
黝黑的壮汉收起了银子,回头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
“羊春冶炼厂距离这里远不远?”
秦长风问道。
“在惠宁县,离这里有几十里地,也不算很远,那个厂主要是炼了铁制造铁锅、铁铲及一些农具。”
黝黑的中年壮汉如实的道。
段淑华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眉头,制造铁锅及农具,用黑姑屯的矿石就很不错了,完全达标。可是锦阳冶炼厂就不一样了,生产出来的铁要送给兵器厂,制造刀、剑、枪及弓弩兵器,还有就是提炼好铁炼钢用。
大赵朝有明确律法,最好的铁矿石首先要供给兵器厂,其次次等的铁矿石再供给锅碗瓢盆制造铁器厂。
然而,徐古兵器厂却是正好把这事反过来了,好的铁矿石送给制造炊具及农具的冶炼厂,次等的再供给兵器厂,这是公然违背大赵律法啊。难道就当地衙门就没人制止,还是不知道吗?
事情到这里,秦长风觉得就没必要再问下去了,症结出在徐古铁矿石场场主身上,或者其他权势幕后人身上,这里面是不是隐藏着一条黑色的利益输送链条?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