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马翔宇见嫌犯拿不出有力证据是受他人指使的,眉头紧锁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师爷,见他耷拉着个驴脸,叹了一口气道:“鉴于此案复杂,退堂,明日再审……”
“大人,草民有话说!”
突然,门口传来刘大楞的声音。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两个衙役架着刘大楞来到了现场。
刘大楞跪下后,双腿还打着颤,屁股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液,说:“大人,草,草民记的,当时徐记掌柜是和一个娇美娘子一起来到的约定地点护城河,给我的六十银两银子。”
马翔宇眨巴了一下肿泡眼,看向了徐记掌柜,问道:“徐掌柜,嫌犯说的美娇娘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徐记掌柜微微一笑,道:“当然知道,那是草民的娘子。”
王记和皮记两个掌柜听到这话,相视一眼流露出了讥笑,看向了刘大楞。仿佛在说,你这个憨货,这个证人会如实的说出来,像着你说话吗?
马翔宇立刻看向罗捕快,道:“把徐记掌柜的娘子带到堂上来。”
罗青云拱手道:“是,大人!”
不多时,一位端庄秀丽的娘子跟着罗青云来到了堂下,看见相公微微一笑后,继而神色骤然一寒。
罗青云微微一躬身禀报道:“马大人,徐王氏已带到。”
马翔宇微微一点头,看向了堂下的徐王氏,问道:“徐王氏,四天前,你可在护城河桥上看见或者听见,你相公给你眼前这位刘大楞银两?”
徐记掌柜听见马翔宇的问话,嘴角浮出一丝轻笑,另外两个掌柜也是一脸轻松的表情。
虽然徐王氏的证词很关键,但是他们一点不担心,不论是从利益上还是情感上,说的证词肯定都会有利于她相公的,这点毋庸置疑。有利于她相公,就等于有利于他俩。
马翔宇见徐王氏保持沉默,开口又问道:“徐王氏,如实的回答!”
“咳咳!”徐王氏咳嗽了两声,瞄了一眼相公,蓦然双目一寒道:“回大人,奴家亲眼所见相公在护城河,给了刘大楞六十两银子,也听见了。”
徐记掌柜及众人听见徐王氏的回答,满脸惊愕。
“娘子,你……”
徐记掌柜满脸惊讶的看着徐王氏,像看着陌生人一样。
同时,秦长风也没想到徐王氏会承认她就在现场,因为她的证词至关重要。
从常理上来说徐王氏的证词,马翔宇也是不理解。不过,此念头瞬间一闪而过,旋即他正色追问道:“你可知道,你相公因为什么给刘大楞六十两银子?”
徐王氏一脸淡定的道:“知道,因为雇佣刘大楞等人去打砸秦记绸缎铺面,除了我们外还有另外两家,分别是王记和皮记绸缎铺。”
“你……徐王氏,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这不是害了我吗?”
徐记掌柜已经失去了理智,冲着娘子咆哮道。
“老娘还想杀了你呢?这几年你虐待我的还不够吗?还有就是,今日在大堂上我要把你这七八年来所做的丧尽天良之事一一的说出来,让大人做个评断……”
徐王氏瞪着血红的眼睛,怒视着相公,像似干年仇人一样。
“啪!”马翔宇拍了一下惊堂木,板着脸道:“徐王氏对相公控诉一案,稍后再审。现在对秦记绸缎铺被砸一案,判决如下:一是,徐记、王记、皮记三家掌柜,赔偿秦记布料损失,折合银两为2630两,二是……”
“二干多两?”
“这,这不是公然敲诈吗?”
“这些布料,难道都带有金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