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前公爵的卧房吧。”奥尔没继续追问。
子爵:“当然。”
雪莉和沙友娜回去找仆人了,奥尔他们上楼的速度不快,没过一会儿,雪莉就带着一位女仆小跑着追了上来,看来沙友娜带着人去认人了。
刚刚到达路,奥尔就依稀听见了痛苦的呻吟声,向主卧看去,能看见有个年轻的男仆一脸忐忑惊恐地站在门口,他看见有人过来了,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想过来,可刚迈出一步就又退回去了。
奥尔踩上地板,看了看刚刚上来的子爵。
“阁下。”仆人惶恐地向子爵行礼,“这肮脏的地方,请不要靠近。”
“我当然不会靠近。”无论刚才多想看好戏,在来到楼后,子爵也立刻就让自己的背脊紧紧贴住了墙壁,看来是不准备前进了,“您进去看看情况就请快点出来吧。我们赶紧离开这糟糕的地方。”
子爵像是在严寒中一样,抱紧自己用双手挫着自己的胳膊,当主卧那边传来一声略高的呻吟,他就会立刻打一个哆嗦。
奥尔示意达利安也停留在这:“我自己去玩。”
达利安确定他这轻松的表情,更接近于一个人去玩耍。而且,血族会害怕人类的罪孽吗?达利安点了点头。
奥尔走向了主卧,那的门没关,开着一条缝,呻吟就从那个缝隙里不断传出来。
“这……”仆人拦了一下,但看到子爵一脸无所谓,只能让到了一边。
奥尔推开了那扇门,这里只点着一根劣质蜡烛,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只有那么一个孤独的光点。本该是卧室的地方充满了食物的味道,除了面包和奶酪的香味外,还有水果糜烂的味道,有两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堆满食物的床尾凳旁边,一边发出呻吟一边不断地蠕动着。
——他们甚至没有给这两个人一张桌子,食罪人们跪在地上进食。
“先生,夫人,您好,打扰……”
“啊——!!!”一个食罪人凄厉惨叫着突然转过头,蜡烛细小的光正好照亮了她半张腐烂的脸。
奥尔=。=地看着她。
不过,这位老奶奶显然没有夜视的能力,看不见奥尔表情的她,翻着白眼,紧紧拽住破烂的斗篷,摇摇晃晃地朝着奥尔走了过来。
那位老先生紧跟在她身后也转过了头,他们俩一块惨叫着:“太痛苦了!啊!太痛苦了!太……”
奥尔伸手按住了老奶奶的肩膀,先是一把拽掉了她的破斗篷,接着撕掉了她黏在脸上的“烂肉”。
撕下来后,奥尔在手上捏了捏,手感有点q弹——这个特效化妆很真实,可以借鉴一下。作为代价,假如对方不是凶手,奥尔很乐意雇佣他们,假如是,那奥尔会尽量让他们临死前在监狱里过得舒服一些。
老爷爷还没反应过来依然在怪叫着,被撕了伪装的老奶奶愣了一会儿:“你!你会罪孽缠身!被厄运所诅咒!”
奥尔后退到门口,两个老人重新兴奋起来,开始嚎叫着,结果奥尔找到了煤精灯开关的拉绳。
“咔嚓”室内亮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仆人惊叫了一声,想冲进来,可又不敢,只站在门口“你!你你!”地叫着。达利安终于忍不住好奇,凑了过来。
突然的光亮太过刺眼了,两个老人在弱光情况下已经待了天,眼睛受不了,奥尔赶紧又拉了两下拉绳,直到昏黄,老人们才能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您想做什么,警察先生?”
奥尔没回答,走向了床尾凳,弯腰拿起奶酪,掰下来一小块塞进了嘴里:“有仆人看见一对老夫妇走进了沃伦·多特万的房间,需要我让人把她叫来辨认吗?”
“……”
“甚至不用她,外边的那个孩子胆子显然不大,我再去吓唬他两下,他应该就会招了吧?”
“我不会的!”那仆人大叫了一声。
也过来的子爵笑了起来:“虽然我要看到的好戏没看到,但现在这场戏也很精彩,‘孩子’你已经招了。”
年轻仆人吓得瘫在了地上,惊恐地瑟瑟发抖。
子爵摸了摸他的脑袋:“会被安排这种糟糕的工作,而且这还算是你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后一次进入主人的住宅,‘孩子’你给自己多赚点钱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也要离开的,还想给自己再多赚点吗?”
哭得惨烈的青年仆人打了个哭嗝:“我……天前,他们用1个金徽做报酬,离开了一会儿。”
“哈哈哈!怎么样,警官们,我也很有当皇家警察的天赋吧。”
“……”奥尔神色复杂地看着子爵,“您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哦?谁?一定是一个充满了个人魅力的家伙吧?”
“一个错失了今生挚爱,但一生都过得逍遥快活的混蛋。”那个给他留了一大堆遗产,其中包括块遗赠的家伙,卡洛菲斯伯爵,奥尔有如今的家底,还要感谢他,“您和他一样,都是‘放纵’的具象化。”
只要自己快乐就好,虽然在某些行为上遵守界限,但除此之外,完全无视道德与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