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我们还剩下的,就是奎克莱公爵被害案。”
杰西卡姨妈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呼:“啊——怎么可能?公爵怎么可能是被谋杀的?我、我承认我出于贪婪‘拿’走了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是,我对公爵彻彻底底地只剩下尊敬与爱戴。我不可能……是他!一定是他!”
她指向了迪文:“这两个乱l的亵渎者,身为兄弟却那样龌龊恶心,他们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一定是公爵发现了他们的行为,要废除他的继承权,所以这凶恶的歹徒才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我作证!”贝瑞·奎克莱大叫着,也指向了他的父亲,“他和祖父的关系极其的糟糕,祖父经常大声地咒骂指责他,我们虽然听不见具体祖父说了什么,但祖父威严的声音,经常响彻走廊。他是个无能的儿子,一个废物,祖父一直不喜欢他。
实际上,祖父不止一次说过,假如他能活得更长久一些,那他更愿意让爵位由年幼的继承人继承。”
他挺了挺胸膛,毫无疑问,这个“年幼的继承人”指的正是他本人。
奎克莱夫人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她的长子一样。那两个年幼的孩子下意识地躲在了母亲的身后。
房间门里的其他人仿佛受到了这两人的感召,所有人都开始挥舞着手臂,都对迪文大加指责,用他们的无数亲身经历证明,迪文与前公爵积怨已久,他十分有可能杀害老公爵。
“诸位,安静!安静!”奥尔后来不得不稍微举起一把椅子,用椅子腿砸击地面的响声,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墓地正在做尸检,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结果。我们先来整理一下,公爵阁下死亡当天的时间门顺序。
查理先生,请您来说吧。其他人如果有异议,请举手。”
“为什么让他说?我……”
奥尔的一个眼神,带贝瑞进来的警官直接上前,扭住贝瑞的胳膊,把他扭成了一个直角。贝瑞惨叫了两分钟,当恢复自由后,立刻抚着自己的胳膊退到了一边,当然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我会让你好看的!”。
毫无疑问,这家伙是个被宠坏的纨绔。
“请吧,查理先生。”他和迪文此时也占据着一张双人沙发,查理只坐着一点点边缘,迪文坐在另外一边,且半个身体都躲在了查理背后,瑟瑟发抖,
“那天和之前的一年多都没什么区别。因为公爵常年卧床,所以家里常备有两位护士,两位医生,一位神父和神父带来的教士。
但实际上,因为公爵已经病了将近两年,每天晚上他睡觉之前,都要进行一次忏悔。最初忏悔是很庄重的,只有神父、迪文……”
在他背后的迪文动了一下,查理中断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是那时候知道的?”
“……是的。”
查理抓了一下他的手,奎克莱夫人这时候也带着两个孩子凑了过去,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将小女儿抱在怀里,让小儿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男孩坐下后立刻歪了过来,趴在了母亲的腿上,并且担忧地看着父亲。
“抱歉,我这就继续。”查理重新看向奥尔,“神父、迪文和格雷厄姆,他们个人在场。后来时间门太长了,这个过程也变得不那么庄重了,甚至有时候他会取消忏悔,让格雷厄姆带女人或男人来。
那天的前一天晚上,就是个格雷厄姆又带了女人来的晚上。他们来,然后走,医生进去检查,对我们说没什么事,我们就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像往常一样,七点半医生去为公爵做检查,九点左右才是他醒来的时候,那时候格雷厄姆与女仆会送上餐点,以及汇报一些工作。一般十一点时,迪文会进去,为公爵读报纸,一般会读一个小时左右,那天十一点四十——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们说好了,中午吃过饭后,要带着两个孩子去选马。所以过了十一点,我就一直在看表。”
他对着奎克莱夫人和两个孩子笑了笑,奎克莱夫人对他点点头,两个孩子看来适应了一些,也对他笑笑。
“突然,房子里就吵闹了起来,仆人冲进来说,公爵去世了。我立刻冲了过去,到那时,就看见了迪文在哭。医生和神父已经进去了,接着,其他人也都来了,我们涌进了房间门开始哭泣。格雷厄姆让我和迪文为公爵清洗身体并称重,让多娜和薇薇安去准备食物,接下来的您应该都知道了。”
多娜应该就是奎克莱夫人的名。
“您和迪文为公爵清洗的时候,孟奥利夫人一家在哪儿?”
“我们当时也在那!”
“贝瑞·奎克莱先生呢?”
“我也在那!”
“他们……应该是在门外吗?不过我没看见人,只听见了闹哄哄的声音。”
“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