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却被莫名其妙的连拖带抱的带上了新干线。期间在她想要逃跑的时候,被对方用着“今天是我生日”这种前后语句完全不通的说辞,和似乎是叫“无下限”的术式阻止,失去了绝佳的挣脱机会。
于是乎,在十二月里平凡的一天,甚至在第二天她还要上课的情况下,在傍晚时抵达了仙台。
“我要回去。”提着喜多久庵的袋子,岩崎千夏第三次重复着这句话。
她没有想到五条悟竟然真的只是为了买喜久福,就坐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新干线去仙台,而且在店里还很豪爽的对她说“随便点,他付款”。
完全搞不懂他的目的。
岩崎千夏:“既然这样,那就抹茶奶油、生奶油、毛豆生奶油、焙茶生奶油各来一盒吧。”
五条悟:“你可真是不会吃亏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岩崎千夏深知这一道理,但却怎么也想不通——他想从她这得到什么?
难道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陪伴过生日吗?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吧,先不谈他的同学们,五条家少爷的生日怎么会寒酸呢。
而每当她问出“你想做什么”的时候,五条悟也只是回她一个欠揍的笑容,甚至在最后一次她不耐烦的开口后,对方很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感动吗?”
完全不。
“感动。”
五条悟:“真是敷衍啊。”
“所、以、说、”她一字一顿的强调着自己的诉求。
“我要回东京。”
终于,在她第四次几近恼怒的要求下,五条悟带着她再次坐上了新干线。
但无论是过程,还是目的地,都不是很正常。
她的眼睛被黑色的眼罩强行遮住,被用一种几乎是扛着的姿势送上了新干线,中途甚至有保安见状上前询问情况。
岩崎千夏是很想对保安喊出“诱拐”两个字的,但是在综合各种考量后,还是替他辩解了过去。
而即使看不见,新干线到站的提示也告诉着她,这趟旅途的目的地。
“到站,山形站。”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乡下地方啊!?”她挣扎着,企图从五条悟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然而在能力被限制的情况下,她瘦弱的身板,没有任何能够挣脱的手段。
“你就这么嫌弃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吗?”
“我也只在山形住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其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都住在东京都!”
和亲生父亲相处的短暂时间,是她出生至今,唯一一次长时间的离开东京。
虽然她从来没有表示过讨厌山形的意思,之前也接过几次在这里的委托,但这回却完全不一样。
熟悉的转车路线,熟悉的施工噪音,都让她大概猜到了,这个人想做什么——
单纯地想给她找不痛快。
——所以费时费力的把我带到这种地方。
“到了。”随着五条悟轻描淡显的一句话,她奋力从男生坚实的臂膀中挣扎了出来,扯下眼前的黑布。
——到这栋我三年前居住过的破烂公寓楼前!
曾经还算得上是热闹的小区,在三年前的那场离奇死亡后,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搬离,如今这栋楼也成了无人居住的幽灵房。
本来就老旧的建筑,在没人维修的情况下,显得摇摇欲坠。
“你到底想干什么?五条悟。”
五条悟很满意女孩现在的表情。
回想起前一晚,他对同级生提出“如何建立的印象深刻的回忆”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