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又聊死了一个话题。
但她还没有放弃,“三堂叔是在哪座山清修的?风景好吗?”
经她观察,她这位三堂叔好似全无脾气,也没见他动过怒、喜过形、乱过神、急过色,宋瑜便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实际上不怎么记得这位三堂叔到底居住在哪里了。
“无名山,还好。”
“三堂叔是独自居住吗?”
“嗯。”
“三堂叔在山上吃的如何?喝的如何?”
年轻郎君又瞟了她一眼,“尚可。”
“三堂叔吃食可有什么忌口?”
“无。”
……
两人一路一问一答,宋瑜勉强维持着精神,但是到了后来越发困倦,眼神涣散。
怀里的人没再说话,年轻郎君顿了顿,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东边密林里会出事?”
此时宋瑜已经意识模糊,一双清亮的眼睛蒙上了水雾,说话也不大清楚,声音小小的,“啊?”
年轻郎君并没有生气,而是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梦啊,我做梦了。”
年轻郎君眉眼一动,低头向怀里人看过去。
宋瑜微阖着眼,清湛湛的泪水从眼尾流淌出来,顺着脸庞混上残存的血迹流进了鸦黑的鬓发中。
做梦?年轻郎君并没有在这上面花费太多心思,毕竟和他关系不大。
另一边,大批的守卫和医郎终于匆匆赶到了。
宋瑜发了高烧。
她又一次做了梦,这个梦是她先前一带而过的曾经做过的。
这次的梦境要比先前清晰许多,像是蒙着的白纱被洗去,往事露出了真面目。
同样样的春日宴,梦里的宋瑜因为不想嫁人推三阻四不想去,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娘亲全当出去散心。因为病体刚愈,她并没有上场,而临时来得也只有范世子一人。
东边的密林依旧是蹿出了斑斓老虎,弄残了范世子的腿。
范世子是为了救下离密林最近的庆宜才受了伤的,从马上跌落又被踩了一脚,伤得很重随后被赶到的范家人直接接走了。
整个春日宴不欢而散。
而宋瑜坐在看台上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血肉横飞,被吓得不轻。
接着,梦境的色彩越来越淡,褪成了黑白色。
“阿瑜,醒醒。”
宋瑜睁开眼,攥住了一旁娘亲的手,嗓音带着沙哑,“娘,我三堂叔呢?”
宋国公夫人懵了,怎么回事?她女儿怎么突然对她三堂叔上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