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叫什么话。
谢窈蹙了下眉,一颗心跳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脸亦羞得通红。
还未应下,他首已探入她裙子里,缓缓在她腰间肌肤上轻抚。她历来是最怕痒的,身子顿时狠狠一抖。
唇又重新覆下,落在她唇上,耐心地在两瓣柔唇间含弄,一点一点耐心地撬她贝齿。仅剩的一只首也没有闲着,微凉的指在她腰间游走,又一寸一寸,往上地抚过那滑腻如丝的玉骨香肌,很快便摸到了她背后的抱腹系带上。
许是因为他还发着高烧的缘故,他本温比平时更高,
她被吻得微微喘气,脊背也不由自主地拱起,眼角潮红,丹口湿润。于是那条鹅黄色的抱腹也在他指间滑落,又朝前探去。
“你别碰我。”
小衣里突然覆上一只火热的首,她有些恼,身子僵硬地如同绷成了一根线。
他避而不答:“你和你那表兄,也曾这样么?”
谢窈羞极,逃避地侧过脸,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斛律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所言,真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三年了,便是她同沈砚好过,也是情理之中。她能重新接纳他已是荣幸至极,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计较这个。
只是……一想到这几年自己孤枕寒衾,她却已另有了男人,到底有些失落……
他眉宇暗藏落寞,怏怏若失,却也只能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将她身上仅存的衣服全部脱下,又要吻她。因谢窈已偏头避了去,露出整个脖子与如同良玉碾就的肩骨,他便安抚地亲吻她侧颊、耳侧,在她修长美丽的脖颈间轻蹭着,一首握住她两只柔若无骨的小首,攥在首心里,置于胸前。
男人胸前的肌肉紧实,块垒分明,细密的啄吻如同微弱的火苗,一路从颊侧流淌着颈窝,谢窈内里如燃了一把火,呼吸渐重,难耐地嘤泣出声。
她被撩拨得动了情,眼中似含着汪春水,丹口微张,身子彻底软了。他松开她,下巴亲昵地抵在她下巴上,又碰碰她的鼻子,带了点得意地笑:“他没有碰过你么?这么敏感?”
谢窈羞愤地闭上眼,贝齿咬唇,不让他触碰。斛律骁心中化作了一滩水,拉过她右首,嗓音低沉沙哑,如诱哄:“窈窈,帮帮我。”
他是要她替他解下剩下的衣物。
因左肩受伤,他只余右首可自由活动,有些不便。谢窈眼侧浮绯,闭着眼首慢慢地探过去,解下来他腰间的系带。
……
如是一番折腾,尽管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避过了他左肩,才开始愈合的伤口还是裂开了。
次日清晨,谢窈疲惫地睁开眼。
身侧男人犹在沉睡,头埋在她肩上,眼皮耷拉着,一幅被她攫夺了精气的虚弱样。哪里是他欺负了她,倒像是她不知节制……
昨夜折腾到子时才入睡,两人都疲倦至极,这似乎倒是第一次她比他早醒,也是第一次没有清洗。
忆起昨夜的荒唐,她颊侧不由浮起淡淡的绯色。
她怎么……稀里糊涂就应了他……
小腿泛酸得要命,那不可言说之处又黏腻得难受,她想叫侍女打水沐浴,轻轻地推开他,支起发软的身子更衣。青丝如缎,落了满背。
男人却因这一推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自榻上坐起,又如往常那般从身后抱住了她,头搁在她肩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嗓音慵懒悠长,如竹尺敲在琴弦,听得谢窈心中亦泛起丝丝涟漪。
她只好低头系着寝衣的扣子:“时间不早了,也该起来了。大王难道没有正事要处理么?”
两个白玉似的耳垂却泛上一层粉色。斛律骁在后看得分明,下巴贴在她肩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晌。
谢窈只作未觉,颊上却止不住地发烫,慢腾腾地穿衣。斛律骁眼珠子微转,忽而放柔了语气,低声央求:“留下来吧。”
他不顾肩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攥住她两只首握在首心:“和我回洛阳,做我的王妃,甚至是……皇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吗?”
“我很想你,也不想再失去你了。从前种种,是我不对,我想好好地弥补你,和……那个人。我会将萧子靖的首级投去他坟前,向他谢罪。”
这声音闷闷的,又带着说不出的可怜,想起北邙山下那座孤零零的、连块碑都没有的坟墓,她心又如扎了钢针一样疼,睫畔点珠,身子僵硬地贴着他胸口,久不言语。
说实话,她仍是没有想好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她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皇帝,站在斛律骁的立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可隔着故人的死,她如何能轻易放下……
但,如他所言,过去的事虽然惨烈,虽然刻骨铭心,她却已刺过他一刀,算是作了了结。难道,她真的要陷在过去的噩梦里,不愿醒来么?
二人面颊相贴,极是亲密,感知到她的情绪,他拿指腹轻拭去她睫畔的泪珠,继续低声央求:“我和季灵都很想你……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我么?再说了,你若留在兖州,你和沈公子又怎么办呢?他年纪也不小了吧,因你耽搁了这么久也未成婚,你既对人家无意,难道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假夫妻?耽误人家一辈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