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凑上去、隔衣细细舐舔起她身前薄若蝉翼的衣料。睡梦中的谢窈眉尖微蹙,轻轻软软地嗯了一声,似乎很是受用,他便似得了鼓励,缩入被子里,再从她的小衣里钻进去,毫无障碍地亲近那滑如凝脂的芙蓉脂肉。
莲瓣饱满,通体如月的温润白色,只在莲尖露了微红,被他卖力地小舐着,间或以爪轻扭,很快坠了晨露霜华,摇摇欲坠。只是莲花尚在睡梦里,只溢了娇音丝丝,不啻于瑶池仙乐。
不禁一阵心猿意马,若是,若是能变回人就好了。他定要和她再战一回,好好品一品这瑶池仙露。
这一念头刚落,仿佛雷车在脑中穿行,顷刻间天地陡转,乾坤陡换,还未等他回过神,睡梦之中的谢窈梦呓一声欲要翻身,他下意识想缩回去,却听“嗤”的一声,原先松松垮垮覆在她身前的小衣霎时裂开,而她亦从梦中惊醒,眼睫轻颤着,就要睁开。
不好!
斛律骁赶紧捂脸装死,触到的却非那软软的肉垫,而是自己修长的手。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她迷迷瞪瞪地问出了声:“郎君,你在做什么呀……”
郎君?
郎君?!
脑中仿若石破天惊,他心下狂喜,激动地握住她手腕:“窈窈,你认得我了?”丝毫不觉自己已从猫变回了人的形态。而谢窈迷迷糊糊地看着自领口钻出来的丈夫和已被撑破的寝衣,脑中霎如蚊子轰鸣,脸上红如滴血:“你、你——”
她惊愕万分。
“你这个登徒子!”
她终于怒喝出声,气结之下竟险些结巴,旋即双手双脚齐用力,直接将他踹到了榻下。
斛律骁这回终于梦醒,一咕噜又从榻下爬了起来,欣喜摇她:“窈窈?我变回来了?你快看我是不是变回来了?”
什么变回来不变回来?谢窈不理,拿被子死死卷着自己蜷缩成一团的身子,脸上红如熟透的虾子。
她今夜被他缠得久了,本就困极,一完事就睡了过去。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如此荒唐,已经那个了还不满足,竟趁她睡着了,像骥奴一样……像骥奴一样……
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这一夜谢窈都没再理过他。等到次日起身,斛律骁久久地站在铜镜前端详着镜中头戴冕旒、龙章凤姿的自己,几次难以置信地捏捏自己的脸捏到生疼变形,才终于敢确认下来,所谓的变成马变成猫都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他还是他,窈窈,芃芃,骥奴,也都还在。
但妻子却实实在在因为这事恼了他,不仅昨夜不理他,今日更是早早地丢下他起身,携了一双儿女往宣光殿去拜见母亲了。忆起那个梦境里自己的荒唐,他脸上亦是一阵火辣热烫,人模人样地整整衣冠,吩咐宦官:“去宣光殿吧。”
宣光殿里,太后慕容氏已起来了,正同谢窈在里殿说着话,而芃芃则领着骥奴在宫人的照看下在隔间里的围屏榻上玩。他走进去,芃芃立刻欢喜地要唤他,被他示意噤声才没有唤出声。
骥奴亦是一见了他眼睛便笑成了月牙,伸手要他抱。他将儿子抱起,无声逗弄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妻子和母亲的说话声又放下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隔帘以窥。
三人之间只隔了道珠帘,他掀开帘子一角,看见母亲端坐在主位伤,怀里抱着只白毛蓝眼的大秦猫,正懒洋洋地蜷缩在她怀里任她顺背。
妻子则坐在母亲的对面,笑着问:“母亲的这只猫倒是好看,是阿雁送的吗?”
凉州刺史叱云雁,是二弟未过门的妻子,如今统管着凉州同西域都护府,她知道这种猫出产自大秦,便猜是叱云雁送的了。
慕容氏只笑了笑,见她眼中新奇,道:“阿窈若是喜欢,等骥奴再大一些,再命底下人去搜罗着来养好了。”
她腼腆一笑:“多谢母亲恩赐,不过还是算了吧,其实家里小时候养过,后来猫儿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就不再养了。”
“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怎会不见呢?可别是被谁家偷去了吧?”
谢窈答:“媳妇也不知道呢。那只猫本来就出现得奇怪,是在马棚里。后来也是突然就不见了,下人们都说是妖邪作祟,请道士作了法,但从此家父也不许我再养了。”
脑中有如雷声碾过,掀起的珠帘在掌中碎成了齑粉。斛律骁心中有如千军万马奔腾呼啸——这梦,到底完了没完啊?!
(夺舍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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