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来了不成?!
“皇兄!!!”谢重姒急了,“哥!”
谢治充耳不闻。
谢重姒心一横,假摔在地:“啊!”
宫人们惊了,慌忙要上前,搀的搀扶的扶,就连谢治都停住脚步,担忧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谢重姒趁机赶紧跑完剩下的几十丈路,拦在谢治面前,道:“哥,不行,你不能带她走!”
“重重,乖,别闹。”谢治双目都是赤红的,“听话,这事回头哥再跟你说。”
说完,就对亲卫道:“拦着她。”
立刻有低眉顺眼的亲兵,抬臂挡住,对谢重姒好声好气地道:“殿下,莫让卑职们为难。”
谢重姒气得想骂他,喝道:“皇兄!!哥!!谢久安!!她很可能是卫旭啊!!!你不要命了?!就算她不是,也是三皇兄的侍妾,兄弟为嫔妾阋墙——你还想不想要储君之位了???这事被人知道,御史台参你的奏折得翻个四五倍!!”
可能谢治被御史台参多了,早就习惯唾面自干,当谢重姒在扯犊子,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开。
太子府今夜不太平。
府上养的那只白毛花斑猫,娇惯得很,平素都是人来黏它,它不屑一顾。
只是已有半个多月未见主人,花猫嗅到味道,难得想凑上去卖个乖,刚懒散迈步,挨到脚步如飞的谢治旁边。
哪想到主屋前,黑灯瞎火的,谢治一不留神踩到它尾巴上。
登时猫小姐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嗓子,闹得整个太子府,瞬间醒了过来。
奴仆们这才发现,太子提早回府了,还抱回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这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掌灯的掌灯,铺床的铺床,拿药的拿药。
太子贴身的随侍心惊胆颤地将五石散放下,又颤颤巍巍地掩门。
五石散多用竹竿烟斗吸食,随侍也不晓得大半夜,从哪个勾栏里讨要来的,那烟斗金灿,鼻壶处,还镶嵌了四五颗让人眼花缭乱的宝石——瞧着就是败家子弟的玩意儿。
谢治面目阴沉地装着五石散,点燃,凑到阿九嘴边。
阿九气若游丝地撇开脸,明显不想吸食。
谢治便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捏住阿九下颚,渡气给她。
如此往复几次,阿九颤了颤,终是缓过劲来,第一句话是:“去院里吞吐下新鲜气。”
五石散不比阿芙蓉上瘾,吸食四五次才会难戒。
但她实在不对谢治这没心没肺的太子爷,抱太大期待。
要是成瘾就麻烦了。
谢治看她缓了过来,将烟斗一扔,抱臂冷道:“几年不见,你对这些散末的依赖,更甚以往啊——”
“昭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