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个忙吗?”彼时情绪还没现在这么变化多端的小岑如是道。“最好快一点,我怕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
乔梧疑惑地抱着沥水篮站起身,微微仰着头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岑淮舟很是自然地伸手接过沥水篮,身上的白t恤更脏了,可再一看那张清冷的面容,好像又是一种别致的好看。总之的总之,乔梧鬼迷心窍地心跳慢了一拍,跟着岑淮舟走到了烤炉前。
乔梧不知道岑淮舟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她依然记得看见烤炉上每样都黑乎乎看不出物种的烤串时,她轻轻地“嘶”了口气。
岑淮舟弯腰指着给她瞧:“你看,还有救吗?”
乔梧稍稍一侧头,就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触碰着她的脸颊,燥热湿润,吹得乔梧的脸颊陡然涨红,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
“我觉得吧”乔梧斟酌着措辞,还没想好,余光便察觉到身旁的光线暗了下来。岑淮舟清冷的面容凑得极近,眼神中迷惑在烟雾中更显朦胧。
再近些,就要碰上了。
乔梧指尖一抖,小心脏顿时不规律地跳动了起来。
岑淮舟偏头:“嗯?”
她咽了咽口水,瞥了眼那些一碰可能就真没了的串串,不知怎么的脑抽道:“或许等别
人吃了之后,那个人是有救的。这个建议你直接拉走,没有救治余地了。”
“”
哪怕隔了好几年,乔梧至今都记得那时岑淮舟满眼的匪夷所思,以及。
仿佛去过卢特沙漠的串串们。1
据阚鹿说,自那次烧烤郊游后,接连几次都是烧烤,岑淮舟烤的串串很受欢迎。
说实话,后来没再去过的乔梧对此话的真假非常质疑。
因为岑淮舟在手机上向她取经之后,从没返过一张出师图。
想到从前的种种悸动,乔梧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现在的她,要心如止水。
或许是心理准备工作做得好,在看见小烤炉里正剩下黑灰色的灰烬堆时,她竟然第一反应是——
也不过如此。
再差又能差到哪去呢,还有比眼下更差劲的了吗?
乔梧毫不留情地宣布:“没救了,埋了吧。”
说着,她想起不久前岑淮舟的反常,顿悟:“怪不得你刚才一直催,原来是烤的嗯,烤鱼?要没了。”
烤炉摆在流理台上,上面还有一扇窗户,居高临下地能很清晰直接看见小区门口。
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么巧就刚好看见她了,也真是孽缘。
岑淮舟竟难得的没杠她,言听计从地着手收拾起残局。乔梧想到连食材都没有的自己,沉默两秒后也帮着收拾起来,“我能借用你的食材吗,晚上买了还给你。”
“做两个人的量,这样你的午餐也有着落了。”乔梧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边说边往后退了两步。
岑淮舟抬眸瞥她一眼,视线扫过她凹凸有致的锁骨时停了半秒,点头同意:“行,多弄点,都饿瘦了。”
闻言,乔梧看了看岑淮舟,公正认同道:“确实,你看着挺瘦的。”
乔梧眼睛一亮,还没开始就仿佛已经闻到一颗颗晶莹饱满的米饭里藏着炒鸡蛋的香气,那种油滋滋的炒鸡蛋,每一颗米粒上都镀着微黄的色彩。要是能再加一些火腿肠丁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下一秒她就瞧见了一
支火腿肠。
但是拿起来后她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