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鹿小声咕哝句了什么,随后又想起来一件事,边吃边说道:“我前几天看见那个同乡群里在讨论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好像大部分人最后都留在了b市,还是王来福学长当牵头人。阿梧,你去吗?”
乔梧眨了眨眼,神情自然。“我很早就把群屏蔽了。”
“你不去的话,我也就不想去了,左右也没人知道我们在b市。”阚鹿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她当初大学一毕业就回w市去了,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
乔梧更是在出国后基本上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估计大家也以为她留在了国外。
“嗯。”
“说起来”阚鹿喝了口果啤,“你和岑淮舟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还等着当你的伴娘呢。”
婚礼?
岑淮舟也问起过这个问题,但是乔梧对于婚礼有些莫名的畏惧。
她轻摇了摇头,老实回答:“我不是很想办。”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柳丽君,和岑家说,自己可能并不想请娘家的亲朋好友来,父母也不想请。但是如果,婚礼上少了父母的出席,又会让这场和大部分婚礼显得格格不入。那到时,旁人又会怎么想岑淮舟呢?
阚鹿有些愁地看着乔梧:“阿梧岑淮舟知道你的这些顾虑吗?”
不会又没说吧。
说起这个,乔梧就愉快了很多,她笑起来,眼眸弯成一轮漂亮的新月,“说了,他说听我的。我们打算等有空再拍婚纱照,到时候还是会请你来当伴娘的。”
听到这话,阚鹿就放心了,也不再管小两口的事。虽然岑淮舟冷得一批,但阚鹿还是很放心他的能力,有他在了,谁也为难不了自家小姐妹。
两人吃着,聊着,忽地听见一阵吵闹声,刺耳极了。
乔梧和阚鹿往那边看了眼,是她们斜后方的一桌客人,服务生倒水时不小心把水撒在了那桌女客人毛衣上。服务生不停地道着歉,女客人怒气冲冲地揪着她的工服让她原价赔偿。
后面,经理也出来了。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渐渐的平息下来了。
乔梧也收回视线。
阚鹿却皱起眉头,迟疑开口:“那人怎么像关蓓蕾呢?”
乔梧闻言侧头看过去,却意外的对上了那女客人的视线,不由得眸色微滞。
她面不改色转回头:“不是好像,那就是她。”
“靠!”阚鹿看着朝着她们俩走来的关蓓蕾,低声暗骂:“b市这么小?怎么这都能碰见她,真是晦气。”
乔梧和阚鹿一个高中,大学也都在b市,离得近。高中时最烦的就是关蓓蕾了,就是她各种阴阳怪气班里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乔梧没少被她背地里撒播谣言。阚鹿更是被她编排到“全校男生都是阚鹿前男友”的程度。
没想到大学后,她也和阚鹿一个学校。简而言之,三人都在同乡群里。关蓓蕾算是同乡群里乔梧讨厌的人中为数不多的之一。
没一会儿,关蓓蕾便笑眯眯地出现了。
“你们也在这吃饭呀?”
明摆着的事儿还要问?
乔梧看见阚鹿偷偷翻了个白眼,唇角不由得微微一翘,她温声应下:“嗯。”
“我刚刚那边出了点小状况,不过经理都赔礼道歉了,我也懒得计较。”关蓓蕾自来熟地在阚鹿身边的空位坐下,眼中的得意意味十足:“你们俩当初都回了w市吗?家里是不是催婚了啊,咱们也不年轻了,得抓紧啊。不过还好你们也没留在b市,不然这房贷车贷的,真的是会被逼疯。要不是我男朋友,我估计我还得继续当一个苦命的打工人。”
言外之意,我已经在b市有房有车啦,我男朋友可有钱了,和你们这种社畜不一样。
说着,她看了看阚鹿,而后视线定格在对面穿着白色宽松毛衣的乔梧身上。
阚鹿皮笑肉不笑,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朝乔梧做着口型:“还是一样的有病!”
乔梧被她逗乐了,压着不住上扬的嘴角,不甚走心地说:“是嘛,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家里公公婆婆对你好吗?房子几室几厅,打算生几个孩子啊?”
“”这些个问题算是戳到关蓓蕾的痛点上了,她催了很多次,男朋友都没有要结婚的意思。她强颜欢笑道:“不着急,我们打算再玩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