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有责任心的人,鉴于容嘉当时有固定alpha伴侣,杭宁更加羞愧,没法提出为那晚的临时标记负责,只能一直都默默对容嘉好,在工作和生活中力所能及地帮助他。
哪想到,容嘉居然会意外受孕,最近明明不是他的易感期,真不知道他的那个alpha伴侣是怎么强迫他的。
杭宁询问:“需要我联系你的alpha伴侣,让他来看看你吗?”
容嘉摇头:“不要,我已经和那个渣男分手了。”
“恭喜你,重新开始。”听到这话,杭宁很欣慰。
容嘉笑得很勉强,眼睛中蕴藏着浓浓的悲伤。
杭宁很想说些什么,又觉得现在时间不合适,最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没事,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她抬手看了看表,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护士,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容嘉:“费用的话我出院之后还你。”
“不用想这些,你多休息,养好身体。”
杭宁出了容嘉的病房,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医院重症康复中心。
上一次来时还是三个月前。
重症康复中心是医院里科技感最强也最昂贵的区域,同时也是最让探视者心情郁结的地方。杭宁也不例外,每次来都是心中悲痛地离去。
“请出示一下您的探视许可证。”康复中心前台工作人员例行公事问道。
杭宁从星际医疗卡中调出了探望权限,“麻烦了。”
工作人员核实身份信息后,回道:“感谢配合,请进。”
杭宁点头回应,进门后熟门熟路地进入一间病房,病房门牌上写着植物人康复理疗室。
病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位女oga,为了方便打理,她原本的长发已经被剪掉,只留下短短的寸头,鼻子上插着进食管道,长时间没有活动的肌肉已经萎缩不少。
她的容貌与几年前如出一辙,时光仿佛就此定格。
她是盛茜,杭宁的大学室友,也是曾经最好的朋友。
在毕业那年,她本可以和杭宁一起进入外交部,可她的父母却为了一笔丰厚的金钱把她许配给一个年老体衰、有家暴前科的男alpha,逼迫她嫁人。
盛茜想不
开,自杀了,被杭宁在最后关头发现,捡了一条命,却只能毫无意识地躺在了病床上。
盛茜的父母不愿支付高昂的住院费,已经彻底将她抛弃,杭宁只能用自己的薪资支撑着。
这也就是为何杭宁虽然位居高位,薪资不低,但生活仍然过得比较紧巴的缘故。
起初杭宁每周都会来看望她,但每次都会难过得哭红双眼,后来,她渐渐有些不敢面对沉睡中的盛茜,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杭宁坐在床头,对着盛茜喃喃自语:“茜茜,这么久没来看你了,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联合大会的事,可惜我的提案没有通过,但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不管这条路有多艰难,我都会走下去。”
“我常常想,如果oga的权益保护能做的好一些,如果社会对oga的压迫能少一些,会不会就不会有那么多oga向你这样走上绝路。你睡着的这几年,星际网上越来越多的oga愿意发声,愿意抗争,愿意追求自己的合法权益,人们的观念是在变化的,只是那群老顽固还挡在那儿,所以我一定会狠狠地踢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