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网购记录显示,她曾在一家店购买过美白丸、美体丸这些中药成分的药丸。
我们当时拿丸药进行检测,成分是安全的,并没有毒物反应。”
艾米:“那些美白丸在哪里?我们能看看吗?”
警帽:“法医说,江白很可能得了某种没被医学发现的特殊疾病,导致正常衰老死亡。
案件转给你们,她的随身物品没有异常,与她的死亡也无关联,就让家人申领回去了。”
“那你方便把她家的地址告诉我们吗?”
警帽查了资料,把地址发给艾米。
江白的家并不在华市,而是距离华市四百多公里的虹市。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驱车启程。
进了虹市,又到下辖村庄,足足花了七个小时。
后半夜两点,才在江白家门口站定。
不得不说,江白家是真的很穷。
乡里很多房子都翻修了,即便没有翻修,也给自家换了彩钢瓦,拢起高高的院墙。
院墙里停着轿车和各种农机。
江白家则是青砖灰瓦木栅栏。
别说农机了。
全院子最值钱的家伙事,就是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
郑晓峰在门口喊:“是江白家吗?”
院里的狗凶狠狂吠,铁链子绷直,似要拽脱。
狗叫了一两分钟,屋里亮起一盏昏黄的灯。
有个披衣的女人拉开门缝,警惕问:“谁啊?”
艾米拽住郑晓峰,不让他这个男性说话,以免吓到屋里的女人,“姐,我们是从华市来的,是专门来调查江白事的。”
冒头的女人正是江白的母亲,她迟疑片刻才走出门,踩着狗的铁链子,让艾米和郑晓峰进门。
秋冬交接的季节,外面风大。
屋里烧饭有热气,外加门窗紧闭,比外面暖和不少。
伴随着暖意一起来的,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家里有瘫痪难自理的病人,大多都有这股味。
江白妈把披着的衣服穿好,想把艾米和郑晓峰让到隔壁江白的房间商谈。
却听江白爸隔门搭话:“红平,是谁啊?我刚怎么听到他们喊咱闺女的名字呢?”
江母:“没事,就是城里来的,调查咱江白的事。”
江父:“让他们进来,进咱们这屋说话。”
江母尴尬一笑,“进这屋说话吧,咱是普通农村家庭,条件差了点,别嫌弃啊。”
说完,她就推开门,让艾米和郑晓峰先进。
很多有炕的农村家庭,晚上铺了炕就是卧室,白天卷了铺盖就是客厅。
关系好的,还会邀请人家上炕热乎热乎,坐炕上聊天,所以屋里会有些杂乱。
江白家也不例外,圆桌上放着针线和补到一半的衣服。
地上还有睡前打的洗脚水没来得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