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们温家三个孩子,都送去念书了。
我和你大姨知道这是个逆天改命的机会,都死死抓着这个机会。
也确实把我们的命改了。
你看看你大姨,在单位都混到领导层了,你大姨夫都是按年薪算的。
我没出息,就在国旗混个技术员当当,但每年年底都少不了分红。
你妈以前小,不懂事,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到你了,考上了名牌大学,挺出息的。
这怎么到头来还给人家当秘书去了呢?
你大姨家的孩子安顿好了,我们家的是个女娃,前几天找了个对象。
对方也是个大老板,现在已经到了见家长的阶段,基本板上钉钉。
现在就剩下你没着落,我看你大姨说的对,你给你小弟打个下手。
以后他出息了,肯定能安顿你。
反正,你当秘书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
郑晓峰怒火中烧。
每一年都是这样。
句句话都说是为他家好,可实际都是在抬高自己,贬低他家!
郑父看出郑晓峰的不悦。
在身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忍耐。
大过年的,不要把关系搞僵。
厨房里,郑母正在剁鸡块。
刚杀的新鲜鸡一剁,肯定有骨头渣子和血水嘣出来。
老太太瞪了郑母一眼,没好气道:“这么大个人了,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
你说说你还能干啥?
读书读书不中用,干活干活不行。
也就是找了姓郑这么个憨货,不嫌弃你。
这要换别人家,你干活这么埋汰,老公不说话,婆婆都得把你赶出去。”
郑母小心赔笑,“妈,我一会儿就擦了,大过年的,别生气。”
温家的老头子不灭火,反倒跟着浇油,“你妈说的没毛病。大过年弄的到处是血的,多不吉利!”
不管厨房还是客厅,郑家三个人都在竭尽所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以免大过年的爆发,把这点残存的亲情也败了。
客厅里,大舅温尔提议打牌。
大姨温依看样很有兴致,“打麻将啊还是打扑克,大过年的摸空手不好吧,玩点小的呗。”
郑父憨厚一笑,“还是别了吧。”
大姨温依表情不悦,“真是扫兴!你不会是想靠攒这点小钱还我的钱呢吧?
这点零头利息都不够!
这样,你过来凑手玩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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