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秦少川呆愣愣地看着曹玉凤,这名字听起来别扭中夹杂着说不出的甜蜜。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喜欢,就叫小川吧。用小川当笔名好不好?作家都有笔名。”
“非常可以,小川,未来的作家,期待你的大作早日问世。”
秦少川笑,会有那么一天的。
天热,吃羊汤面的人少,很快面就上了桌,两人头碰头,呼噜呼噜地吃着面条。氤氲的热气包围着二人,将周围的一切隔绝开来,又有一种人间烟火的美妙感觉。
来饭馆吃饭的人都自动离开他们一些距离,就连老板都绕着走。
两人都是吃饭不喜欢讲话的人,虽然沉默,却没有任何的尴尬与难堪。
曹玉凤先放下筷子,她已满头大汗,湿漉漉的头发黏在瓷白的脖颈上。秦少川只看了那发丝一眼便急忙垂下了头,喉咙里咕咚一声,端起碗将羊汤喝了个干净。
喝完,站起身,匆忙走到柜台前付钱,借此平复下纷乱的情绪。
可曹玉凤紧跟着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呼出的热气正好落在他的后脖颈上,秦少川暗暗叫苦,悄咪咪朝旁边挪了挪。
老板找好零钱,秦少川一把抓起,数也没数塞进裤兜里。曹玉凤蹙眉,也不数下,万一找错了怎么办。
秦少川低着头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得回去了,回去晚了我爸又要问我干啥了。”
“嗯,我也该走了,一起去车站吧。”
车站离学校不远,经过深水村的车子静默着停着,车子上坐了稀稀疏疏几个人。
秦少川买好票,朝玉凤挥挥手,让她赶紧回省城,便上了车。
曹玉凤目送他坐好,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秦少川看着她的背影,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真没出息,这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张玉朗坐在藤椅上,一边拿着扇子扇风,一边看书,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大门口。曹玉凤这丫头还不回来,她是要跟秦少川待到什么时候,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就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大门的时候,门开了,张玉朗心头一喜,终于回来了。
曹玉凤一进门就对上了张玉朗的笑脸,她也咧嘴笑了笑。
张玉朗心头一震,怎么着,她这棵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终于对着他笑了,果然,无论多么冰冷的石头,只要他的胸膛够热,就一定能捂热。
把书和蒲扇扔到藤椅上,跳跃着到了曹玉凤跟前,“你怎么才回来,尹姨等你好久了,她等着你带来好消息呢。”
“你早就告诉我妈了吧。”
“没有,这种事当然是你告诉她啦。”他可不是那种考虑不周的人。
曹玉凤点点头,“谢谢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张玉朗欢呼一声,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