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强一愣,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这时候回去?”
连中域淡淡道:“主上的任务不回去能完成?”
卢强嗤笑了一声,“你是为了主上的任务还是为了你的言二少你自己心里有数。”
连中域表情和声音都是淡淡:“随你怎么想。”
卢强生气了,他圈住了连中域的腰,将人拉向自己,眼神有些阴鸷,“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想独自回去见言川云,做梦!”
连中域沉默。
卢强狠狠吻了上去,连中域微微蹙眉,卢强将人推倒在了身后的病床上,连中域在人拉扯自己衣服的时候终于忍耐似的说了一句:“医生让你禁欲,你不想你的腿好了?想做瘸子?”
卢强的身体一僵。
连中域推了对方一把,声音里少见的带了一丝无奈,“别吃无所谓的醋,我这双眼睛拜谁所赐我会记得的。”
卢强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我不管,再等我两天,我们一起回去。”
连中域终究是答应了下来,“行吧,那就再等两天。”
卢强这才高兴了,带着连中域往外面走,“你的眼睛也才好,我们出去散散步,今天没有大太阳,不会伤着你的眼睛。”
连中域看了眼卢强拉着自己的手,眼眸闪烁了下,终究没说什么,顺从的跟出去了。
他并非无情,双眼被毁,救他出来的是谁,他是记得的。
做手脚?
从九天到十九天,从十九天到二十九天,言川云等的越来越焦躁。
人说时间长了之后会习惯,他没感觉到习惯,倒是随着司无绝离开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焦躁。
再过两天,澳元那边都要进行第二次化疗了,可司神医却还没有回来。而且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夜里言川云甚至会被噩梦惊醒,他梦到司神医出事了,对方浑身是血的朝自己求救。每当这时,他都想不顾一切的上山去,但最后的那一丝理智还是把他生生的阻止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去了,才会对司神医反而不利。
可是不去的话,言川云越发难以忍耐那种焦躁的心情。
这天下半夜,言川云再一次的被噩梦惊醒。他不记得自己在梦里到底看见了什么,但是血红色的一片让他觉得十分不详。
言川云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还是什么,这些梦境给他的感觉太不好,他真的怕这会是某种预兆。如果可以,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千灵山,但是,不行,不行,最后的那一丝理智依然告诉自己不行。
言川云从床上翻身下去,窗外的天还是黑的,黎明前的黑暗吗?言川云推开房间的窗户看着窗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厉害。
之后,自然是再难入眠,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尤其是最近的半个月,几乎每天都是如此,言川云几乎怀疑自己生了什么疾病。或者,其实自己得了什么失眠症之类的?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当天亮起来的那一瞬,言川云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司无绝平常整理药材的地方,迎着清晨的那一丝光亮。
其实,帝都的日出也是挺美的,虽然看的不大全,没有在山顶那样的震撼,但是依然是美的。
以前司神医每天都会起很早,他应该能看到很多日出吧?倒是自己爱睡懒觉,从来没有陪对方看过,这一次,等司神医回来,自己一定要陪对方好好的看看日出。
言川云如此想着,然后等来了保姆阿姨来做饭的身影,保姆阿姨不会住在这里,每日都是早早的来为大家准备好早餐。
除了保姆阿姨之外还有一个厨师,两人是一块的,不过厨师多做中饭和晚饭,早饭的话还是保姆阿姨做的比较多一点。
保姆阿姨看到言川云后立刻打招唿:“二少,你又起的这么早。”
以前司无绝在的时候,言川云从来没有早起过,现在保姆阿姨看到对方一次比一次起的早心里是担心的。
言川云摆了摆手,“你去做早饭吧。”
保姆阿姨闻言也只好点头,言川云开始锻炼,这些天,因为起的太早的缘故,这个锻炼他倒是从来没有落下了。只是在锻炼的时候没有了那个指点的人,一直都不得劲,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练习的是对还是错。
做完了两套之后,言川云去了灰一它们的窝。几条蛇都在睡,但是在言川云靠近的时候它们都抬起了头来。
也不知是否感觉到了主人情绪上的失落,每一次只要言川云出现的时候灰一都会缠在他的身上,脑袋还会在言川云的脸颊上蹭两下。
今日同样如此,灰一又蹭了蹭言川云的脸颊,似乎是在无声的安慰着什么,这让言川云不由得心底暖和了起来,他轻轻摸了摸灰一的脑袋,“你这是在安慰你主人我吗?灰一。”
灰一自然是不会回答言川云的,但是它可以多蹭两下。
言川云也没有厚此薄彼,除了灰一之外,其余的几条小蛇他都一一的摸过,然后,对着灰一幽幽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另外一个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都一个月的时间了,自从认识之后,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过。电话打不通,短信回不了,他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我这里一无所知,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言川云向灰一抱怨着,眼中有着散不去的落寞和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