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这事我可不干了。你说的也不行!”荷华靠在允纬怀里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下回我们不干了。”允纬宠溺地抚了抚荷华的后背,“这次湛儿难得跟我撒回娇,我也不好拒绝是不是?”
“哼!就你父爱泛滥!那六皇子小时候多可爱啊!现在就一副会骗人小姑娘的模样。也不知道像谁?”荷华鼓了鼓嘴微微瞥了一眼允纬。
“哦?你内涵谁呢?”允纬把荷华从怀里捞出来,挑了挑眉道。
“谁应就说谁!”荷华撇过头故作无辜道。
“是吗?”允纬嘴角一勾,伸手去抓荷华的痒痒肉。
“啊!”荷华立刻败下阵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那你认罚?”允纬停下手上的动作,俯身把荷华压在龙椅上,唇角带着一抹坏笑。
“认。”荷华咬了一下唇,露出一点小委屈。
“认就好。”允纬低头吻了吻荷华的薄唇,享受着这关上门后独属于他自己的快乐。荷华这朵高岭之花,只为他而含羞待放。他见一次,沦陷一次。
……
……
大胤王宫的勤政殿中有一个密道连着宫外的一座府邸,是当年由匠作派传人亲自督造的。只为替历代胤皇留一条脱险的后路。走过这条密道的只有胤皇最信任的人。密道的尽头原本是一座并不惹眼的府邸。但如今大门的牌匾上却有着允纬的亲笔题字“葛上长亭”。
这座府邸原本是历代胤皇在外微服的私宅,府上伺候的人不多日常只有一个管家打理。直到天玺五年,允纬将它赐给荷华做府邸才使得府上多了一些人气。此后这座府邸被命名为“葛上长亭”,世人都知道端华城中有这么一座府邸,它的主人是当今大胤太医令药灵六圣之一荷华。却没人知道这座府邸更是胤帝允纬危难之际最后的生路。允纬把“葛上长亭”送给荷华,就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荷华。
“葛上长亭”是他们唯一可以抛掉身份肆意相拥在一起的地方。在这里他只是允纬,她只是荷华。他们就是一对平平常常的璧人。
这夜,允纬坐在荷华熟睡的床榻边。他借着月光望着荷华的睡颜,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荷华面颊。这张脸他真的永远都看不够。他想封她为妃,想告诉全天下人她是他的人。
可荷华不愿意,也曾任性地说她可以入后宫但她只做皇后。但这后位又偏偏是允纬唯一给不了她的。
斛律蓉嫣是当年太后钦点的皇后,宣梓微是那年满朝文武共同上奏的皇后。每一任皇后其实允纬都没有自己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登上帝位的代价。自他走上这条路起,他就注定没法拥有自己最爱的女人。
“嘀嗒——”铜漏壶开始另一轮的轮回,预示着寅时已至,他该走了。
他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了一下荷华的额头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抓过挂在一旁的外衣,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出荷华的卧房。
守在屋外的尤公公立刻熟练地上前替允纬提灯引路,并轻声道,“皇上,人已在勤政殿了。”
“嗯。”
此刻,房中的荷华忽然睁开了眼睛。她慢慢坐起身望着身边的空位出神,松垮的寝衣裸露出一个美丽的香肩,白皙的脖颈出印着点点红梅,既恍惚又迷人。她伸手摸了摸床榻上的余温试着寻找允纬存在过的痕迹。她其实睡的很浅,允纬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嘀嗒——”铜漏壶的声响本身并不响,为了不影响主人睡眠,它经过特殊处理,滴答声已经降到最低。
可这时候对于荷华来说,这声响却被放大了十倍,以致百倍。就是这个这声响促使着允纬离开。所以她讨厌这声音,越听越觉得这声响烦人,抓起身边的枕头就往铜漏壶的方向扔。
当然铜漏壶并没有因为枕头的关系而停止工作,倒是荷华挫败地再次躺倒。不过这一次她躺在了刚才允纬的位置,想象着自己还躺在允纬的怀中,嗅着早已散的无影无踪的气息闭上了眼。
……
勤政殿中一排最大的书架忽然缓缓移动起来,书架背后是一道隐蔽的密道。允纬从中走了出来。
尤公公熟练地点亮了勤政殿中烛火并退出了殿内。
允纬走进偏殿主位坐下,靠着扶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影落在了允纬的身边,“主子。”
“信诚,你回来的有点晚啊。”允纬抬眸瞥了瞥信诚,见他似是有些异样,蹙了蹙眉道,“受伤了?”
“小伤,无碍。”信诚低头应道。
“何人?湛儿身边除了那个陆笙,还有能伤到你的人?”允纬面色严肃,自己这个六儿子心很深啊。面上安生的很,背地里却什么准备都已经做好了。
“对方戴着面具,但属下认得那把剑……”信诚顿了一下,“是赤霖,赤霖剑!”
“赤霖剑?”允纬微微有些惊异,“这剑名号可不小啊!隐士谷第一高手。我这儿子还真是给我惊喜。你可有被发现什么?”他惊叹元湛的同时又回望了一眼信诚。
“虽费了不少时辰和精力,但属下绝不会让主子有后顾之忧。”信诚言辞坚定,成竹在胸。
“我的信诚果然还是这么自信!”允纬轻笑一声,抬手抚了抚信诚头顶,“这段时间你就去葛上长亭养伤吧!保护好你华姐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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