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谁都不喜欢她。
陈亦可忽然想到了那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小孩,几乎要溺死人的阴霾慢慢散开。
一次突发奇想的见面让原本只处于网络中的虚拟形象变得立体起来,沈麋长得很好看,瘦削高挑、清秀斯文、皮肤净白、头发细细软软的,还很乖巧可爱。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却不自知的小孩。
出乎意料的,时隔九年在陈家睡的第一个晚上感觉还不错。
陈亦可伸了个懒腰,拿过手机来看,没有沈麋的消息。
一场大考试结束后当然要好好休息了。经常一觉睡到下午的陈亦可表示理解,也没发消息去怕打扰了小孩难得晚起。
把手机放在兜里后就气势汹汹地冲下楼。
陈父就在客厅喝着早茶看报纸,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去厨房把早饭吃了。”
陈亦可直着身子站那,没动。
陈父又看了一眼,这会是白天,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一头张扬的紫红色,眉心很快高高地仄起,手上用力地展了展手里的报纸,“把头发染回来,像什么样子。”
“你还想管我?”陈亦可好笑地点出陈父的心思,双手环臂置于胸前,“是人到
中年捡回了那点良心,还是公司最近没出什么事所以您觉得生活太无聊了?”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您这份多余的父爱还是给您的宝贝儿子吧,13岁的男孩可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时候。”
陈父被陈亦可接连的呛声呛得脸愈来愈僵,最后忍不住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拍,“我看你比小欢要叛逆得多!白长了这么多年岁。”
陈亦可也懒得装相,紧跟着冷下脸,“我哪比得上您的宝贝儿子,我根本就不配做您的女儿!所以还请您不要限制一个陌生成年人的人身自由权,否则我有权利告您。”
“想来您也不想人到中年还要遭一场牢狱之灾吧?”
这场口舌之争最后谁都没占上风,陈亦可虽然把陈父气得够呛,但一直没有把陈父刺激得说出让她滚的话头。
饥肠辘辘的陈亦可只能蹙着眉吃完早饭。
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绝食这种伤己不损人的招数陈亦可是不会再做的。
精力充沛的陈亦可又去刺激一直在客厅坐着的陈父:“您到底想怎么样?”
“晚上跟我去参加一场宴会,宴会结束你就可以离开。”
宴会?怕是相亲大会吧。
陈亦可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也不戳破,干脆地答应下来。
这倒是换来陈父诧异的一眼,柔了脸庞,“我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会害你的。”
陈亦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与她而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根本比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