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爵道,“我爷爷叫司归,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这个名字才美。”
“你说,”司寒爵侧眼望着他,“他们感情那么好,爷爷却一个人葬在祖坟,
形单影只的,算是有家吗。”
“不算,”唐糖抿着唇,“心不安,哪里算家。”
司寒爵嗤地笑了出来。
“对,那个人,他就是要我们不得安宁,无家可归。”
天色有些暗,男人修长手指夹着烟嗪在唇边,深吸一口。
熹微的火光亮起,照亮司寒爵眼底隐忍的猩红。
司寒爵将那根烟抽完,指腹捏着,将烟头的余烬摁灭。
“司先生!”
火光在司寒爵手指尖一跳,唐糖大惊失色地急忙上前,本能地抓起司寒爵的手,勾着抿灭火光的手指仔细查看。
用手指抿灭火焰,那得多疼啊。
暮色燃烧殆尽,只余一抹余烬似的天光,在远处的山巅上苟延残喘。
天地都是朦胧而暧昧的。
司寒爵不说话,默默地看着担惊受怕的少年。
少年的目光纯净地像一只兔子,彼此的手指勾在一起,是一种奇妙暧昧的温度,像一片薄薄的羽毛,在心底唯一柔嫩的地方拂了拂。
唐糖侧着脸,白皙的皮肤因光线而有些模糊,两瓣柔腻的唇便从暧昧的背景里格外触目惊心的浮凸出来。
怎么会有人的唇生的那样美好。
不薄也不厚,恰到好处地显出一种绮梦般的柔软,唇线干净分明,唇珠翘着,有种无辜的懵懂,淡淡的绯红,甜而柔,像一朵可口的玫瑰花。
司寒爵倏地收回手,有些粗暴地将唐糖推开,沉默地向墓园出口走去。
被推开的唐糖后知后觉,觉得自己恐怕是太过冒昧了,司先生不喜欢。
他愣在原地,担惊受怕地凝视着司先生大步离去的背影。
片刻,司寒爵却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有略有些窒涩沙哑的声音被风吹过来,“下次吧,下次我带你来……”
下次,我们再次站在这里,也许我就有勇气,大声告诉唯一的亲人。
他是令我心安的人。
他是我的家。
奶奶的忌日很快又要到了,司寒爵吐一口气,望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小熊软糖,指腹上旖旎的温度烙在心里,挥之不去,在心头又甜又涩地堵着。
成为小熊软糖的唐糖,再也没有之前的不安徘徊,不再像一只随时都会受惊的小兔子,生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又惹得司先生不
高兴。
小熊软糖喜欢就是喜欢,生气就是生气,无忧无虑,无恐无惧。
像是……唐糖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要从上午就开始码字,我会成为一个自律咕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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