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也似的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搀扶起他,一股脑拿出了好多药,治疗外伤的、内伤的,捡了最好的喂给司空湛,又赶紧给他的伤口上药,
“王爷,药……”
可她到底是不够坚强,明明强忍着不想流泪,可眼泪却自己掉了下来。
“婧涵,不哭,我没事,一切都解决了,咱们回家。”司空湛伸出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林婧涵连忙拿袖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努力扯出了笑容,小心翼翼扶着司空湛的胳膊,
“王爷,婧涵不哭,我们回家!”
向元青早就知道司空湛杀神的名号,哪怕在北姜听闻了他的“丰功伟绩”,他也没觉得他有多让人可怕。
可是现在,见证了他直接杀向皇宫这一惊天壮举,他终于明白,天机榜上,从无虚名,他真真是一个——杀神!
他没有上前帮忙:也许,让这些人见识一下杀神究竟有多可怕,以后他们也就不敢蹦跶了,此谓之“敲山震虎”。
司空湛和林婧涵在万众瞩目下骑马一路去了他们栖身的客栈——宴宾楼。
林婧涵和向元青一起忙活了好久,才总算完全将司空湛的伤势稳定住了。
没过多久,皇帝便带着重兵到了宴宾楼,站到宴宾楼的最高处,一脸悔恨的宣读罪己诏:
“朕有罪!
“吾罪一,错怪靖南王,错抓靖南王府所有人;
“吾罪二,明知何谈受阻,却没有及时采取措施,让南照太子逃脱;
“吾罪三,多年来任由户部克扣靖南军军费却视若不闻,寒了靖南军将士的心。
以上罪状,朕悔恨不已,然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判处朕当众受刑三杖,以儆效尤。朕承诺,今后定当夙夜忧思、殚精竭虑……”
皇帝洋洋洒洒念了好一堆诸如增强国力、开创盛世之类的话,让人几乎都要忘记他前面的罪状了,听得林婧涵直翻白眼,
“王爷,这皇上的罪己诏,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罪己?他说这么多蓝图和计划,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这不重要。”司空湛躺在床上,惬意地享受着林婧涵的伺候:他要的就是皇帝承认上述罪状,其他的,不重要。
“那你说什么是重要的?”林婧涵干脆直接屏蔽了皇帝的话,认真给司空湛喂粥。
“喝粥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啊——”司空湛张开嘴,一副等人投喂的样子。
林婧涵立马附和,
“那肯定的呀,什么事也没有咱王爷养伤重要!”
皇帝当众受刑以后,不见司空湛来给他解药,只得咬着牙,让宫人搀扶他去找司空湛。
行刑的人自然不敢真的用力打皇帝,皇帝其实没受什么伤,但他为了让自己受刑看起来更逼真,一路都是强忍疼痛的样子,走到了司空湛的房间外,示意太监高声询问:
“皇上前来探病,靖南王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