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她唤道。
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个亲昵的称呼,夜雨时的手松了松劲,何西烛趁机低头,将她的手背贴上自己的唇瓣。
“老婆。”她又唤了一声。
“错的人是我,无论当时是怎样的情况,我都不该赌气到提离婚,更何况,我还寄了离婚协议书,老婆可以原谅我吗?”
说着,何西烛拉着夜雨时的手,将它贴上自己的心口。
“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但感情是忘不掉的,我能感觉到,我这里在跳动,因为对你的爱,因为你的靠近,它在跳动。”
握在心口的那只手猛地抽出,接着,何西烛的脖子被老婆搂住,很用力,不是多温柔的拥抱,带着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激动,好像要把自己禁锢在她怀中。
“你会后悔吗?”夜雨时把脸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隐约的哭腔都埋进了发丝,“我很怕,我……医生说你的记忆再有两个月就会恢复,何西烛,等恢复记忆了,你会后悔刚刚说过的话吗?”
“不会的。”何西烛抬起双手,慢慢环住她的身体,“如果真的想要离婚,寄出离婚协议的一方一定会在协议书上签好名字吧,雨时,你看看最后一页,看看我签名了吗。”
“无论失忆与否,我都是我,我的做法与习惯是不会因为遗忘的一小段记忆而改变的。”
“雨时,你还不明白吗,从前的我,就没想过要和你离婚啊。”
这段时间积压的忐忑与不安终于在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情绪后,一股脑地爆发出来,夜雨时发泄似地哭了许久,又因着怕孩子们听到,只敢强忍着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何西烛一直抱着她,直到她哭累了,直到她哭不动了。
“去洗洗脸吧。”不知过了多久,待肩上的哭声渐小后,何西烛亲吻了她的耳廓,“不然明天眼睛肿着,宝贝们看到可是会校花妈咪哭鼻子的。”
夜雨时去浴室用凉水洗了脸,她们熄了灯,何西烛在黑暗中摸索着,与她十指相扣。
她脑子里依旧很乱,乱到老婆都睡着了,她却还清醒着。
“系统。”她在心里唤道,“怎么办,我是说,我好像有一点后悔了。”
——亲亲在后悔什么?
“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何西烛说,“我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提出想再看看孩子们,那么现在这个任务世界里的一切,是不是都属于原身的。”
——亲亲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苦恼呢,亲亲就是原身,原身也就是亲亲呀。
亲亲可以这样理解,原身就是因为亲亲而存在的,如果当初亲亲没有说出任何要求,那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怎么会?”何西烛侧头,看着就躺在自己身边的老婆。
她们交握的手心还有着彼此的温度,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了第二针疫苗,依旧没啥反应,但是会困,我昨天到家后忍不住一觉睡到大天亮(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