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段时间,何西烛每天就是在家做做饭、带带孩子,活的十分佛系。
孩子们当然很开心,如果是以前的夜雨时大概也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可经历过那样激烈的争吵,再回到这样的日子,她心里总有一种愧疚的情绪,似乎在不断地重复着何西烛为这个家做出的妥协与牺牲。
她想过要不要跟何西烛坐下来谈一谈,告诉她如果不愿意在家带孩子,可以找个保姆,觉得不放心也可以在家装监控。
但失忆后的何西烛似乎改变了许多,她不再向以前那样追求事业,还表示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
失忆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吗?
夜雨时想不明白,随着医生之前说的恢复期渐渐过去,她甚至时常会想,何西烛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或许一开始是真的,但后来呢,会不会她已经想起了什么,只是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维持两人之间久违的和睦……
下午,算着夜雨时该回来了,何西烛带着孩子们在门口记英文单词的识词卡片。
她每翻开一个卡片都会夸一夸那个先将单词念出来的孩子,可能是因为有竞争才有动力,这样抢答了几次,所思和所忆的学习兴致都很高。
等夜雨时回来,何西烛说不玩了,那两个小姑娘还有些意犹未尽似的。
何西烛收起卡片:“去跟妈妈说说,咱们刚刚都学了什么呀。”
“学了panda、onkey、dog……”
“还有tir!”
“好棒。”夜雨时亲了亲孩子们的脸蛋,直起腰,看向一旁的何西烛,“宝贝们可以自己去玩一会吗?妈妈有点事情要跟妈咪说。”
何西烛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有些疑惑地同夜雨时对视。
老婆刚刚的语气,好像有点认真。
让两个孩子到沙发上玩玩具,夜雨时神情严肃地将何西烛叫进卧室,还顺带关上了门。
随着门锁被老婆拧上,何西烛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虽然表面上,何西烛看起来还是一脸的茫然与无辜,但随着夜雨时一点点靠近的脚步,她的心脏都因为紧张而飞快地跳动着。
“西烛。”夜雨时唤了她的名字,却欲言又止地没再说下去。
“怎么了吗?”何西烛捏着衣角,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何西烛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夜雨时叹了口气,她走到何西烛,牵起她的手。
“明天我有时间,我陪你去趟医院吧。”她说着,目光里是切实的担忧,“医生之前说的两三个月恢复期已经到了,你还没有好转,我很担心你。”
“额……”何西烛一时语塞,她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心虚。
“其实不去医院也没什么的。”何西烛说,“我感觉挺好的,虽然忘了一点事情,但身体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还是查查吧。”夜雨时坚持道,“医生说你失忆的原因可能是脑子有血块引起的,如果记忆没有恢复,就证明血块没有消失,我怕拖的旧了会引起别的毛病。”
对上老婆不容拒绝的目光,还想再挣扎一下的何西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去看一下。”
夜雨时对带自己看病这件事是真上了心的,原本还抱着些侥幸心理的何西烛在次日一早,看到给孩子们收拾整齐,准备送去乔白芸家的老婆,彻底没了脾气。
医院还是之前的医院,医生也是之前昏迷时给自己看病的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