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姐姐死了,那个从小到大最疼她的姐姐,那个在父母意外离世后说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姐姐。
但比起姐姐的离去,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直至医院叫自己去签病危通知书,她都不知道姐姐得病的事。
何西烛不能理解,她明明已经长大了,为什么姐姐还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什么都不同她讲。
“咚咚咚——”
门外忽地响起了敲门声,何西烛皱眉,想不出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咚咚咚——”
没一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来了,来…咳咳咳……”何西烛试图喊出声,可随着气流穿过,又痛又肿的嗓子就仿佛被一张磨砂纸慢慢磨过,疼得她根本发不出声。
她撑起身子,赤脚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何西烛愣了下,她根本不认识对方,反观那个男人在自己开门后,眼中也闪过了一瞬错愕,不过何西烛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
哪怕还没照过镜子,何西烛都不难猜出现在的自己有多糟糕。
松松垮垮的睡衣,乱糟糟的头发,满身酒气以及不知道有多难看的脸色,大概在对方眼中,自己就是个醉鬼吧。
“您好。”那人倒是很快收敛了情绪,对何西烛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请问,您是何西烛何小姐吗?”
“我是。”
“是这样的,我是您姐姐生前请的律师,有关于她留下的遗嘱,需要您过目。”
“遗嘱?”何西烛拧眉。
“是的,她给您在c市县城留下了一处房产和一些存款。”
听到这,何西烛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些。
几个月前,姐姐最后一次给她寄来的信件里,还说自己在c市的儿童村当义工,吃住都在里头,何西烛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我不需要。”何西烛说道,“您将她留给我的遗产全部拿去变现吧,就捐给c市的儿童村,那是她最后工作过的地方。”
律师显得有些为难。
“那如果不能捐赠呢?”
“为什么?”
“因为除了这些,您姐姐还给您留下了……一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马上就要完结啦,最近的作话说不准会有一点话唠_(:3」∠)_
想想跟大家聊点啥(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