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让她雀跃,她享受着这样的亲密,心中却又划过一丝伤感。
良久,唐瑾放开了她。
“你…你做什么?”
方才他们二人身体紧贴时,姜芙分明感受到了他对自己强烈的渴望,此时更是羞得面颊通红。
他面上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君子模样,只是起伏不定的呼吸稍稍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做什么?”
唐瑾替她整理了下皱掉的裙衫,沙哑着声音回她:“自然是做蜀中那些好哥哥不曾和你做过的事,好叫你别忘了建安还有个真正的情哥哥。”
初次听到他说出这般露骨的话,姜芙不禁有些吃惊,羞赧片刻后却也理直气壮了起来:“我与好哥哥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做什么都无甚要紧。倒是你这个未来的准驸马,既然要尚公主,何必还来同我纠缠不清?”
唐瑾闻言狡黠地笑了笑。明知她说的是气话,却也认真回道:“我不会同公主成亲的。”
他说话时眼睛就这么一直望着他。
姜芙一直知道,唐瑾的皮相是顶好看的那类。他气质清雅,眉眼如画,此时澄澈的眼眸中却染上了欲望,让她的心也忍不出一同沉沦。
她微微瞥开眼,食指不自然地搅了搅被褥,“天家旨意,你如何反抗?”
若是嘉宁帝的圣旨这么好违抗,当初她也不至于死遁。
唐瑾刮了刮她的鼻头,笑了:“说是圣意,此事却并未正式落实到圣旨上,陛下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彼时坊间流传出去的那些闲言碎语,不过是侯爷的手笔罢了。”
姜芙悟了。
这事儿确实是忠渝侯能做出来的。既然她嫁靖王无望了,那么让唐瑾尚公主也是一样的效果,毕竟靖王与郁嘉都是一母所生。
为防再生变数,他得提前放出些消息来造造势。即使两人最终成不了,这也算是他靖王尽忠的一种表现。
不愧是忠渝侯,这两年来,审时度势的本领一点也没落下。
“朱阁老已致仕,我于去岁起被擢升为翰林学士,算是承旨三品的重臣,在朝中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更何况…”唐瑾突然附耳上来,轻声道:“陛下近日正为维扬水患一事焦头烂额,而我恰有一法能解君之忧。不论是念着我重臣的身份,还是指着我能为他料理水患,在正式下旨前,他都必将会问过我的意见。而我至今都未曾得到风声,便说明陛下还有其他的考量。”
“所以,”他吻了吻她的前额,语调轻柔而缱绻:“阿芙安心,此事绝不会发生。”
这些话唐瑾说起来轻松,姜芙听着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莫说二十一岁的翰林学士,便是十六岁的状元郎都是世所罕见,可唐瑾偏偏都做到了。她很难想象,他在背后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