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向阳说:“我订了下午三点半回黎城的票,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
赶不上正好。顾时砚心里嘀咕着,忽然想起江寄远如今也在北市,又觉得向阳还是回去黎城比较好。
于是他说:“那我送你。”
去动车站的路上,向阳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回北市了?”
“昨天回来的,治我挑食的毛病。”顾时砚答。
向阳问:“治得怎么样了?”
“好了。”
向阳没话找话:“那你怎么知道我来北市的?”
“我表姐坐你旁边,和你同列动车回的北市。”顾时砚道,“你一出站,我就看见你了。”
所以他是一路跟着自己从动车站到北市大学,看着她拿着速写本,在后街寻找他当年站过的位置。
向阳觉得自己的尴尬症又犯了。
她一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索性不说话了。
顾时砚也没再开口。
他显然是把这段关系的主动权交给了她。
让她自己来选择,要不要重新开始。
向阳也明白这一点,进站前,问了顾时砚一句:“你什么时候回黎城?”
顾时砚说:“明天下午一点半的票,晚上七点到黎城。”
他以为向阳问这个问题,是她打算来接自己。
于是第二天上动车后,顾时砚特地通知林常胜不必去车站接他。
不料,他七点到站后,却没看到向阳。
他在车站,满怀期待地等了又等,向阳也没来电话,询问他到站没有。
等了一小时,他终于忍不住,给向阳发了条消息。
【?】
向阳隔了几分钟后回他:【?】
【我到站了。】
向阳云淡风轻地回:【哦。】
就一个哦?
顾时砚气笑了。
这时向阳又发来一条消息:【我刚开完会。】
顾时砚干脆不看消息了。
他径直走出动车站,招了辆出租车,打车回去。
回到住处,他站在门前,正要按指纹开门锁,一辆小车缓缓驶过来,停在他身边。
向阳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一件西装外套。
“怎么才到家?”向阳看起来有些诧异,“不是七点就到站了吗?”
现在已经九点了。
顾时砚黑着脸,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