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华夏历史上,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人就认为到祭祀的重要性,说道:“国之大事,唯祭与戎”,就是国家的大事只有祭祀和战争。
这个可以被名为长生天的存在,便是来自于草原人,来源于最古老的山戎,犬戎,来自于匈奴,来自于鲜卑,柔然,来自于突厥,吐谷浑,契丹,来自于那些饱经风霜,经历无数磨难的草原人对长生天的敬畏,恐惧,以及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祭祀和崇拜。
在汉人的王朝之中,最后的时候,其实也有类似的祭祀,那就是对皇天后土的祭祀。
但是后来,汉人王朝的祭祀,渐渐从这片天地,具体到某位祖先,或者某个人,例如伏羲女娲,炎黄二帝,神灵,佛陀,早已没有了这么“古老”的祭祀,也没有了这般虔诚而又朴素的信仰,使得在中原王朝里面,并没有类似于“长生天”一般的存在。
如果在世界上的其他区域,譬如说远在美洲的玛雅文明,并没有“祂”一样的存在的话,那么“长生天”或许是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一点,也自然引起了楚天秀的好奇和贪婪,让他生出“狩猎”长生天的想法。
楚天秀会有这个念头,一方面是因为“长生天”的存在的确有很大的威胁性。
这个威胁,倒不是对楚天秀本人的威胁,而是对整个中原汉人王朝的威胁
纵然“长生天”的意志很薄弱,仅仅只是有了一点“自我”的意识,很难干涉到现实中去。
但祂的存在本身,便有极高的价值,几乎可以相当于草原的“武运”,让草原人更加人杰地灵,更容易出现顶尖的宗师高手。
每当草原人诞生了某些天赋极强的天才,那么就会受到“长生天”的赐福,让其大运在身,直接一路顺风顺水,轻易的攀登上武道的巅峰。
其实也正是因为楚天秀察觉到了“长生天”的存在,才让他意识到了一些事情的不对劲。
在中原大地上面的武者,若是想要成为宗师,那是一个比一个难,寇仲,徐子陵就不用说了,他们的成长史就是一部血泪史,一部被人一路追杀的悲惨历史。
但不仅他们两兄弟一路不顺,佛门传人这一代传人的师妃暄,魔门这一代传人的婠婠,佛门上一代的梵清惠,碧秀心,魔门上一代的石之轩,祝玉妍,他们其实也都各个如此,不是经历情劫,便是遭遇魔劫,使他们一路走上去,全都是各种不顺。
如果只是光看他们的经历,倒也没有什么,大凡成就宗师之辈,谁不会遭遇挫折,碰到磨难,从血泊里面杀出来的成就?
那位高句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的一生,差不多也是如此,他能成为高句丽的武道信仰,那真是遇到了无数挫折,一点点杀出来的威命。
但是有意思的是,中原人和高句丽人,都遇过这样的麻烦,但是突厥人,或者说是草原人,却好似是一个例外。
相比于颇受苦难得众多中原豪杰,寇仲徐子陵这样的倒霉蛋主角,“武尊”毕玄才是真正的开挂之人。
他出身不高,只是普通的草原人,后来在加入突厥军中,一路冲锋陷阵,使其初出道之际已被誉为「没有人能把他从马背击下」,后来在沙漠迷失之中无意间巧遇沙漠神殿,直接练成了「炎阳奇功」成为绝代高手,几乎从出生开始,便没有一件不顺心的事情。
不仅他是如此,草原上新一代的高手跋锋寒和可达志,竟然也都如此。
这两人的出身也都不高,一个是马贼出身,一个是普通的家庭,家境一般,起点一般,更没有学过如同《长生诀》这般的神功秘籍。
但是他们偏偏也能如同寇仲,徐子陵一般以战养战,通过于敌人的厮杀,自行琢磨出一套武功秘籍,朝着宗师方向狂飙突进,而且完全没被那两位“主角”落下半分。
这事,可真够有意思的。
从理论上来讲,这应当是一件有可能的事情,毕竟黄系的武学,都是“唯心”的武学,只要有足够的天赋和心灵,那么万事皆有可能。
但问题的关键是,跋锋寒和可达志的天赋的确不错,可也仅仅只是不错,莫说拿他们两个跟寇仲,徐子陵,师妃暄,婠婠比,恐怕就算跟“影子刺客”杨虚彦,“多情公子”侯希白相比,都要差了半筹。
“教练,有人开挂!”
在楚天秀仔细想想,将一个个中原宗师和草原宗师的武者之路,一一的比较之后,便十分惊奇的发现。
中原的汉人想要成就宗师,那是上刀山,下火海,经历人间一切磨难之后,才有几分成就的可能,而草原人想要成就宗师,那是只要天赋足够,那他接下来就是一路顺畅,扶摇直上。
另一方面,就是楚天秀的一点私心了。
他对于这长生天确实好奇,好奇它的存在形式,更好奇自家若是能够将其“捕获”之后,能否将其给“炼化”掉,让他成为自己武道之路上面的有一块基石?
现在的楚天秀已经足够强,若是他想的话,那么以他现在的情况,成就“破碎虚空”,让他连人带肉身的超脱而去,直接前往“破碎虚空”后的世界,可能还存在着一点困难。
但若是他想要成就“破碎金刚”,直接抛下自家的肉身,只将自身的“阳神”超脱,那他现在就能够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