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挑眉。
“你这是和老师说话的态度么。”
藏松盯着江月白颈侧的红痕,牙根磨得渗出了咸腥味:“老师身上的伤是谁弄的?是那头野狼?还是那个乡野村夫?还是别的什么人?”
江月白没说话。
“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藏松的话音因为愤怒逐渐颤抖,“我到底比他们差在了哪里?身份地位修为名声!我哪一点不如他们?你告诉我我差在哪里!”
“你不差。”江月白抬起眼睫,眸底映着花色的月光,显得柔和,“我说‘赢了就来找我’,本来就是答应你的意思。”
藏松紧皱的眉头和紧握的拳头全都怔然地松开了。
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才那个要求其实只是发泄的气话。
他不要命地厮杀!又不要命地追到此处!其实根本不是为了真的做什么、要什么,
只是想要认认真真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老师可以对随便一个人有情,却对他如此冷酷无情。
难道就真的把他们所有人都当随心所欲的玩物?!完全看心情对待?!
他不信。
他甚至一厢情愿地认为老师单单对他的冷漠也是一种独特——那是不轻浮对待的、认认真真的感情。
可此刻对方这一句轻浮随意的话,把他所有幻想全都打碎了。
他真的只是对方玩物里的一个。
藏松原地僵立了许久。
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剧烈,他几乎要在江月白望着他的眼神里发疯。
藏松猛地迈步上前!手撑在花架上,把江月白圈在身下。
急促的呼吸落在江月白脸上。
江月白却没什么表情,依然是向后靠着的坐姿——在这种危险的氛围里,过分的平静像是在纵容邀请什么。
离得近了,江月白眼尾的淡红、脖颈的指印、锁骨的牙印全都清晰地尽收眼底。
藏松一把撕开了江月白的衣衫!
苍白虚弱的皮肤上遍布着红痕,仿佛被萎靡的花汁浸透了。
他要气疯了。
仅仅几天,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分开的十几年里,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萎靡之夜?!
不该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藏松心里一片混乱。
他始终不能相信。
老师是世上最美好的两个字,他每次想起老师,都会想到山巅最干净的白雪。
他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后也能和老师在某个竹林小舍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只有十几天,却让他记了几十年。
他还在出神。
江月白忽然伸手揽住了他。
他被这个拥抱一样的动作压在了江月白单侧肩膀,闻到了衣料和发丝里的淡香。
“别伤害他,”江月白温和的嗓音贴着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