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好奇地问:“他在说什么?”
顾留春说:“这个地方的人每年会铺两次新的干草,旧的一层不会清除掉,越厚越好,因为当地人喜欢炫耀自己的草甸,这是富裕的象征。刚刚,他在夸他自己,他是一个草杆齐腰的男人。大概是想要吸引你吧?”
谢韫玉坐在骆驼上沉默了,过了半天才说:“他家的老鼠虫子应该很多,都钻在草甸里。”
顾留春故意问:“你还要借宿吗?”
谢韫玉果断摇头,“还能再坚持一下。”
两人直接奔向下一站,偏远的小镇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修建的颇为华丽的城堡,也有坐落着的矮房打出了酒馆的标识,大量的人进进出出。
酒馆也承担着饭食,他们成功的点了菜,多亏了顾留春一口流利的天启国语言。
据他所说,他是跟太仆寺的人员学的,在追查商人之死的时候顺便学的。
谢韫玉只能感叹一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由于二人是异类,引起不少人的观看,甚至有小偷试图装作路过想偷他们钱袋子。
大周人很富裕,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共识。
顾留春神态自若,将人揪住,小偷还想打他,他反手一掰,将人牢牢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他直接掰断了小偷的一根手指。
在天启国一旦偷窃被抓到,切手指是民间公认的手段。
但众人一看他武力值高强,下手狠辣,瞬间看他的人都少了。
从谢韫玉跟着顾留春一路奔波,便发现礼仪规矩是在明面上束缚文明人的。
在这种劳碌的风尘里,拳头是最好的震慑约束。
顾留春好像回到了刀口舔血的那段生活,没有刻意隐藏的存在感,只有锋芒毕露。
“顾大人好帅。”谢韫玉星星眼。
顾留春谦虚:“还行吧。”
就在这个时候,酒馆突然被人用力撞开,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大喊了一连串的话。
谢韫玉没听懂,但看在场众人脸色大变,好像天塌了一样,纷纷涌了出去。
顾留春低声说:“这个地方的小领主一家都死了,现在人多不方便,等方便的时候咱们去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