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接受一个自私到极点,恶毒到极点的灵魂。
这时他想到那个冲他汪汪叫的狗,他一度想驯服他,也一度将他踩进泥里,看他为他痛苦挣扎,不能自已的样子。
他要他的乖顺,要他那一份独特对待,唯一不会再要他的喜欢和爱。
连他都不要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给他。
林辞慢慢阖上眼,此时却听到轰然一声巨响。
何少津猛地松开了手,空气重新进入喉管,林辞剧烈呛咳着。
何少津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林辞的头发,那块碎瓷片被他抓到手里,抵在林辞的脖子上。
下一刻房间门被撞开了,急欲冲进来的顾景聿,在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倏地停了下来。
梁辰慢他一步,但在看到被人制住的林辞后,他破口大骂:“何少津你有病吧?你敢对小辞动手,我他妈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少津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顾景聿死死盯着林辞,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掐痕时,脸色非常阴沉。
梁辰说:“你以为巴黎是你何家一手遮天吗?你太狂妄了。”
“是凯瑟琳,她帮的你们。”何少津冷哼一声,“多管闲事的女人。”
顾景聿看着他说:“将他放了。”
何少津拽紧了林辞的头发,阴冷地说:“人在我手,顾景聿你也敢这么猖狂?”
林辞咳的满面通红,眼角都浸出了泪水。
顾景聿握了握拳,压下心里的担心问:“你有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听说你有自残倾向?为此还看了不少心理医生啊。”何少津嗤笑,“既然如此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受伤,应该会很难过吧。怎么样,要不要给我们表演一个?”
梁辰咒骂了一句,气急败坏。
“好。”顾景聿点头。
何少津将之前他摔东西碎了一地的瓷片,踢了一个过去。
何少津愉快地说:“就用这个,我想想割哪里好呢?你平常喜欢割哪里?手腕?脖子?还是心脏?”
“但我看你脖子和手腕上没有伤啊,那就是心脏了?”
顾景聿没说话,直接用瓷片在手腕上划了一下。
“哎。”梁辰惊了一下,想拦没拦住。
林辞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冷声说:“顾景聿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吗?”
顾景聿的嘴唇颤了颤,没说话。
手腕上的血流了下来,落在地板上,很快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