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沉默须臾,道:“我随您去。”
有些话,还需要和戚少麟说清楚。
上门做客,总不好空手而去,秦玥陪他喝完药后就起身去库房挑选礼品。
乘知院。
戚少麟瞥了一眼面前的褐色药水,嫌弃道:“端走,以后都不必送来了。”
当时酒楼中的毒药被他们换过,他身上就只挨了一刀。喝了半个多月苦得倒胃的药,他整个人都仿佛染上了药味,如今伤已好了大半,自是不愿再喝。
庄远为难道:“世子,大夫说了您这药需喝足一个月。”
又挨了一记眼刀,他才原封不动地把药拿出去,到了门口,就见到丁擎宇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
“世子!”
戚少麟已经躺下,阖上双目问:“什么事?”
“秦将军来了!”
他兀地睁开眼,直直地看向丁擎宇,语调提了几分,“在哪儿?”
丁擎宇回道:“现在主院,侯爷差人来问您方不方便见。”
戚少麟撑起身,“秦玥···她来了没?”
“玥姑娘也来了。”
话落,戚少麟径直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脚还未沾地,他动作又收了回去,“将人请来。”
丁擎宇何等机灵,见状立刻明了,应了一声后就出门办事,撞上还守在门口木愣愣的庄远,让他把药又端进去。
庄远不解其意,老老实实按他的吩咐做。这次戚少麟果真没要他拿走,只说将药放在一旁。才放下药,又听他问:“庄远,你看我脸色怎么样?”
庄远端量世子虽在病中但依旧俊逸的面容,赞赏道:“很好,瞧不出受伤的样子,半点不损您的英姿。”
“好?”戚少麟凝神思索少时,撩开里衣下摆,露出平坦结实的腰腹,一道寸长的疤突兀刺眼。他两指覆于其上,稍使了几分力,剧痛之下,整张脸瞬时惨白。
庄远大为震惊,拔高了声调道:“世子!您···”
戚少麟打断他的话,“闭嘴,去吩咐院里的人,待会儿不该说的别说。”
他不知道他这未来的岳父是否知道当初的事,若此番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他就是死在这床上恐怕也不够他泄愤。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总算是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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