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舜看?见温廷安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有些纳罕,道:“怎的了?”
温廷安挪开了下颔,「噔噔噔」地下了床榻,跑去了盥室,一晌细致地捧着镜面,观摩自个儿的脸,一晌自袖裾之中摸出了薄荷香膏,匀细地涂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自己的唇瓣,少时便是?弥散了一片沁凉的意蕴,颇为舒服,被咬啮的疼痛感,在她的匀抹当中逐渐消散了去。
温廷安在盥室内待了好一会儿,少时,她的嘴唇便是?消肿了,温廷安揽镜自照,左右探看?了一番,确认自己的嘴唇没有比以前那么肿以后,她适才放下了心来。
只不过,她还?是?往自己的嘴唇之上?,匀抹了一番薄荷药膏,缓了好一会儿,她适才返回床榻,佯怒说道:“都?怪你,我自己的嘴唇已然是?变得这般肿了,在目下的光景之中,适才好不容易消了肿。”
一只劲韧结实的骨腕,横悬于温廷安的脑袋上?,迩后,很轻很轻地抚了一抚。
就像是?摩挲着一只猫咪,或是?一只软体?动物
一行一止之间,皆是?充溢着显著的一抹安抚意味。
温廷安:“……”
温廷安拍开了温廷舜的手,但发现拍不掉,一番思量之下,只得咬住了温廷舜的手。
一抹濡湿且酸疼的触感,蔓延上?温廷舜的手指指腹。
他?『嘶』了一声,但没有挪开手,只是?纵任温廷安来咬着,淡声道:“不让亲,现在连摸首也不行了?”
温廷安狭了狭眼眸,一晌翻身倚坐在了温廷舜的身上?,她占据了主导地位,容色变得幽怨了起来,“看?看?你把我亲成什么样了,还?想亲,那定?然是?连门都?没有的。”
温廷安叙话之时,亦是?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温廷舜的手。
温廷舜继续揉着她的脑袋:“那这样呢、摸摸头,可行?”
温廷安徐缓地抬起了眼眸,淡扫了温廷舜的手掌一眼,说道:“不可以。”
温廷舜非常听话地挪开了大掌,掌心腹地的粗粝质感,一路游弋至她的肩膊与后颈处。
温廷安感受到了一阵浓烈的颤栗,凝了凝眸心,即刻拍打开了温廷舜的大掌。
温廷舜寥寥然地勾牵起了唇角:“真的生?脾性了、长脾气?了,居然连碰也不让碰了。”
温廷安乜斜了他?一眼,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不过是?你此前没见识过罢了。”
温廷舜沉思了一会儿:“我挺喜欢的,以后就可以多这样,挺好的。”
坐在他?身上?的人儿,显著地怔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