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程叙,才有这个笑容。
“这就是段先生想让你看的,他想让你知道,你所在意的那些不善的目光,他并不在意,他想让你知道,你给他带来的,并非只有苦难,更多的是无人取代的快乐,他想让你知道,在所有人都伤害你的时候,是他一直在保护你……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
“对他来说,分手不是可以治愈长痛的短痛,而是可以毁掉两个人的毒药。”
程叙突然笑了,他笑得颤动肩膀,笑得前仆后仰。
然后他直起腰,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懂了。”
史医生打了个响指,被定格的时间继续前进。
“我懂了。”
段暮铃好奇地看着程叙,“你说什么呢?你懂什么了?我怎么不懂啊。”
程叙不回话,他与背后伸手,从段暮铃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信封。
段暮铃见状立马去抢,“你干嘛啊?”
“情书?”程叙直接把信封撕成两半,“二十七班的谢敏特意跑过来给你送的。”
“你、你怎么知道?”
段暮铃只是犹豫了一下,那封还没来得及读的情书已经被撕成碎片。
程叙把纸屑往天上一扬,俯身上前狠狠堵住段暮铃的嘴。
他们站在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下,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中,用一个吻宣誓。
“我说我懂了。”程叙放开已经被他亲傻的段暮铃,“既然我给你带去过伤痛,那就用无尽的爱来补偿。”
“噔!噔!噔!”
耳边突然响起三下钟声,做过无数次心理训练的程叙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史医生在叫醒他们。
可段暮铃被亲傻了,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怎么回事?”摄像师看过来,“怎么还没醒?”
程叙也看向段暮铃,只见后者涨红着一张脸,嘴角还沾着亮晶晶的口水,那双唇颤了几下,缓缓吐出一句话。
“程叙,你是不是嫉妒我收情书?你也太狠了。”
“噔噔噔!”这次是急促的三声,而段暮铃还沉浸在被死对头强吻的悲痛之中。
史医生放下摄像头,直接跑上台,“不行,得把他强制叫醒。”
“我来。”程叙低下头同段暮铃平视,循循诱导,“段暮铃,你在做梦,现在你要赶紧醒过来。”
段暮铃:“别特么瞎说了,亲完了就说我在做梦,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程叙:“……”
史医生在旁催眠:“段先生,你在做梦,等你听到三声钟响后,就立刻醒过来。”
说罢,又是“噔噔噔”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