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便让人荡漾。
马车刚出京都,就被拦了下来。
长宁侯府的人拦在城门前,我撩开帘子,远远的便看到了慕祁安。
那人还是一身白衣芝兰玉树的模样,只是站在杀气腾腾的士兵面前,也沾染了几分冲天的煞气。
我恍然。
长宁侯是武将出身,慕祁安也不只是笔落惊鸿的白面书生。
“殿下别怕。”陆远握住我的手,看向目前的目光充满着警惕。
“没事,我们说几句话。”我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下马车时,陆远又叫我一声,脸上满是不赞同和担忧。
我笑了。
“我可是最受宠的淮阳郡主啊!”我朝着陆远笑道,有些骄傲。
从长宁侯府死里逃生,陆远对慕祁安竟还是全然无惧。
“君君。”慕祁安叫我,脸上露出了笑容。
温柔中带了点满意,平日里的嘲讽倒是看不见了。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本身,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嘲讽了。
“君君会乖一点吗?”慕祁安抬手,想拂过我耳边的碎发,我退开了。
“我们说好的。”我冷声。
20。
我将陆远迷晕送上了去北齐的船。
临走时目光落再了手腕间的翠色珠串上,眼泪不由滴落。
我与陆远在淮阳呆了足足有半月,远离京都,这里的生活节奏缓慢的让我喜欢。
最重要的是,有人陪着我。
陆远将珠串戴在我手上时,目光灼灼,连眼尾都是笑意。
“殿下莫嫌弃,将来会送殿下天底下最名贵的东西。”他说这话时,声音都似春风般悦耳动人。
“主子,船快开了。”暗卫在我身边提醒。
“照顾好他。”我抿去眼角的泪痕,附身碰了碰陆远的唇角。
少年生的好看精致,连闭上眼睛都让人心声绮丽。
放肆吧,最后一次。
我将御赐的珊瑚珠串戴在了陆远手上,决然地转过身。
“走吧。”
从此之后,我便又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了。
人生苦短,今日一别,怕再难相见。
郡主府,像是吃人的牢笼,回京几天的路程,硬生生拖着走了半月。
只是这次,没人再陪我笑,给我剥荔枝,在我熟睡时为我盖上毯子。
马车进入京都的时候,已经深夜,慕祁安站在城门口。
“君君,你回来的有些慢。”慕祁安递给我一个暖壶,声音浅浅的,矜贵的让人自卑。
“慕祁安,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我有些疲惫,并不接那暖壶,“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