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情况也是她乐于见成。
可表面上,她还是装得很共情,安慰着她,“可能程先生临时有事吧。”
她说的这些,沈惊棠一个字也没听。
只是机械进了盥洗室洗漱,洗漱完出来,她发现戴娇倩还在。
见她还在,她便去摸枕头下的手机。
在手机里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个信息和电话,当即,她便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
她在病房里环顾了一圈,发现属于程宴深的那些生活用品全部不见了。
他这是有预谋的离开,离开得让沈惊棠猝不及防,叫她难受得连说话都在哽咽。
“他……他离开之前,有说什么吗?”
戴娇倩:“没有。”
得到她那句“没有”,沈惊棠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全身都提不起什么劲,她心不在蔫在床边坐了好一阵。
戴娇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发现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被伤透了似的,浑身上下只席卷了一种情绪——忧伤。
坐了大概半小时,沈惊棠从椅子上起身,转身一看,发现戴娇倩还在,她勉强的扯了扯唇,诚恳道谢。
“小戴护士,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戴娇倩腼腆的低下脑袋,“哪里,不用谢,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沈惊棠面上对她盈盈笑,心里却是唾弃她这段时间对自己和程宴深的监视。
刚到医院门口,同预想到的那般,她看到了应隐白,看到他的那瞬,她忽冷笑一声,真行啊,她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到。
相比较于她的冷漠,他可就热情很多。
见她一人出来,神情还不算好,他连忙上前好几步,一脸关心的问:“棠棠,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这是要去哪?”
“我送你去吧。”
沈惊棠越开他站着的地方,蹙眉,冷声拒绝,“不用。”
说完,她抬步就走。
但应隐白就像是一只苍蝇似的,一直嗡嗡嗡个不停,“棠棠,我还是送你吧。”
“现在这个时间段,很难打到车的。”
沈惊棠面无表情,“我宁愿等。”
也不想上你那辆车。
昨晚,她和程宴深商议过,要想让应隐白对他们这段关系不起疑,这最好的做法便是她对他保持着最初那般。
冷淡,不搭理,甚至可能会因为他某些言辞,而对他产生厌恶情绪。
而这些,她几乎不用刻意演,就是真情实感,曾经她拿应隐白当朋友,是因为他身上有某些能吸引到她的人格魅力,当现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