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睡,红肿得不像话。
“呵,仇恨?”
他讥诮道:“你程大公子贵人多忘事,怎么还会记得我这么个小人物。”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极重,程司屿自然听懂了,但他也不在意。
现在孟斯年已经被逮捕,他对自己这么恨缘故,到底是因为什么,其实对他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不怎么在意,孟斯年却是不然。
在程司屿漫不经心盯着他看时,他突大声叫喊,就像是回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你欠我们家一条命!”
“你欠我们家一条命!!”
“你欠我们家一条命!!!”
这话他重复了三遍,且每一次的语气都在加重。
随着囔喊得越大声,程司屿的眉也越紧皱难以舒展,“我欠你们家什么命?”
在他的印象里,可没再认识孟斯年以外的孟家人,而且,涉及违法犯罪的事,他绝不可能会做。
当即,他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然而,就是因为他这话,孟斯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前倾,那张精致帅气的脸紧贴在窗户上,因为情绪失控,而变得格外狰狞。
“误会?怎么可能会误会!!”
他大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的那个笔友,她的英文名叫Cecilia。”
对于这个名字,程司屿自然是有印象的,当初他在国外留学,学校安排过和国内高校写信联系,互诉学校的趣事。
当时有这么个巧事,他寄过去的信被Cecilia收到,而Cecilia的信也恰巧被他收到。
两人互不认识,却在一次又一次的信件往来中产生了深厚的友谊。
Cecilia曾不止一次说过,自己想来欧洲找他,但因为身体原因,家人不让她远离视线,她只能被迫打消这个计划。
两人做笔友做了好两年多。
每年,两人至少有二十几封信的往来,但在第三年,他失去了她的消息。
回想到这,他严肃的看向孟斯年。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你认识她?”
闻言,孟斯年朝他冷哼一声。
很快,他的眼底出现哀痛,“我何止是认识她,她还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凶狠的看向他,“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信中寥寥几字的诱惑,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