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和反感,明晃晃现在脸上,沈嘉淮见状,故意说:
“看你这模样,也没多喜欢我家小鹿。”
应隐白:“……”
临走之前,沈嘉淮对他说了很长一段话,“应隐白,作为小鹿的兄长,我并不在意我的妹夫是谁,我只在意谁能给我妹妹带来幸福和快乐,如果你能带她走出来,那么,你这个妹夫我会认,但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你也强求不来,希望你能懂我意思。”
“另外,她得了厌食症的事,多谢你的关心,待会儿回家,我会劝服她吃饭的。”
因为沈嘉淮这番话,以至于接下来应隐白出现在沈惊棠视野里的频率很高。
一周后的某个晚上。
沈惊棠锁门在房间里和程宴深视频。
吐槽了这件事,“阿宴,我不想看到他,只要想到他那双手沾了那么多血,我就没法正视他,他还约我周末出去散心。”
她皱了皱鼻子,“我不想去。”
看着视频里她苦兮兮的模样,程宴深想抬手帮她把紧蹙的眉抚平,但可惜,两人这是在视频,这种成功率为零。
如果不是有应隐白背后犯罪压着他,国家的安危压着他。
那么,他肯定会说——你不想去就不去,一切你遵从自己的意愿就好,我们犯不着和他那种人打交道。
但可惜就可惜在,现在所有的事情就快要结束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所以,他隔着屏幕,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许久都没说话。
这种安静让沈惊棠不得不主动开口。
“阿宴,其实……”
她想说,其实她可以勉强去的。
但程宴深先一步出声,男人漆黑的眸底是深深的歉意,他嗫嚅着瑰丽的薄唇,轻声道:“棠棠,抱歉,这事可能需要你帮忙,刘队那边已经确认时间了,应隐白约你出去散心,其实是想制造自己不在现场的假象,到时,你可能得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他以为他说出这番话,她多少会有些不高兴,却不曾想到,她那双杏眸里漾着浅浅的激动,“真的吗?我可以出一份力嘛!”
见她这般,程宴深轻咳嗽了下。
他想,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忽略了她的性格,她知道应隐白做了犯罪的事,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现在大家都在为逮捕应隐白,揪出他身后的所有势力潜伏做准备,她不可能只眼睁睁看着,而不去付出行动。
见她这般兴奋激动,他轻点了下脑袋,“嗯,真的,这事你可以出份力。”
随后,他又交代,“那天,你只需和他待在一起就好,其他的,你什么也别做,等我去接你。”
闻言,沈惊棠乖巧且认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