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时间,依照他对应隐白的了解,在他被执行死刑之前,肯定会说要见沈惊棠一面。
到时,他不希望沈惊棠接到警局的电话,有些事情如果要解决,那在今天,全给解决了最好。
从游乐场到警局,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路程有些遥远,期间,沈惊棠问:
“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找回来了吗?”
她的问话,他回答得倒是认真了不少,只不过语调略有些可惜。
“只找回了一部分,早初被拐的那批妇女儿童,被他们交易到国外贫瘠地区去了,跨越国界,能平安找回,很困难。”
听到他说的这些,沈惊棠杏眸里映着水光,她抿了抿唇,厌恶明晃晃现在面容上,“希望他们都接受法律的制裁。”
程宴深牵紧她的手,“一定会的。”
以应家为首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他们会遭到该有的报应。
车子在泊油路上飞驰,终于,在近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了警局。
两人刚下车,就看到了应立身。
曾经西装革履,温润和煦,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变得一脸灰败,双眼无神。
他被警员压制着下车,双手双脚都有锁链,许是察觉有人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他抬了下头,当他看到看他的人是程宴深和沈惊棠时,双眸骤然瞪大,情绪倏变激动。
“贱人!就是你这个贱人毁了我的一切!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他这般癫狂大吼,满目狰狞,沈惊棠当即被吓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心脏更是一阵狂跳。
察觉到她害怕的举动后,程宴深在第一时间扶住她的腰,指腹在上面轻柔安抚。
紧接着凛冽的眸扫过应立身,男人瑰丽的薄唇紧抿,“该死的人是你。”
和他的目光只交汇了半秒,应立身的腿脚就忍不住发软。
他的结局是已定的,可现下,程宴深这道眸子却让他感觉自己在刀尖上行走似的。
苛斥了应立身后,程宴深忙安抚沈惊棠,他声音轻柔,跟刚才的人判若两人。
“棠棠,没事了,不用理他。”
说完,他直接牵着她往里走。
沈惊棠整个人都还有些懵,刚那种心惊ròu跳还没消散,身后应立身开始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