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帝戳戳儿子的肩膀,凑到一起说小话,“这是又怎么了?怎么你母后笑得那么……嗯……”
他没好意思说花枝乱颤,这些日子宫里气氛沉闷得很,皇后待他也十分冷淡,即便是听说他禁足了贵妃形同圈禁时,也不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和这会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太子看着自家父皇期待答案的殷切神情,抹了把脸,“其实是这样的……”
他已经彻底了解女人们完全不输男人们想要左拥右抱倚红偎翠的心,这会儿特别受教,希望父皇也能学习一二。
如此贴心善良,真不愧是亲儿子。
魏晅瑜进宫面见自家舅舅时,发现他心情不太好。
想起前阵子宫里发生的那些事,他自认为明白了一切,怎么说都是宠爱多年的女人,虽说该治罪时并不心软,但过后心情总不会太差。
不过,这副模样的舅舅最好还是不要去见舅妈了,毕竟看起来很招人嫌。
永德帝诅咒完西南那边该死的乱七八糟的要命风俗之后,这才笑看向外甥,“阿暄,你知道西南那边可以娶两个夫君的风俗吗?”
此话一出,魏晅瑜脸色僵了下,看向舅舅,双方视线对上,瞬间心有戚戚焉。
“舅舅,我觉得边陲蛮野之地,移风易俗教化民众势在必行!”此刻的永平侯大人格外大义凛然。
“阿暄说的是,舅舅也这么想!”永德帝欣慰极了,握住了外甥的手,“此等歪风邪气不可涨,否则坏我国朝名声!”
一对舅甥围绕如何移风易俗这件事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交谈,等彻底定下行事章程之后,魏晅瑜这才谈起他进宫的目的。
“成安成亲后就启程?这样也好,”永德帝点头,“到时候走荆州这条路,你先去替舅舅查探铜矿一事,再行转道西北,其余的朕会安排人接应。”
说到西北,他突然想起一事,“阿暄,如果日后你去西北接手玄甲军,宁宁那里,你打算怎么安排?是一起去还是朕给你安排些服侍的——”
话音未落,已被魏晅瑜干脆利落的截断话茬,“宁宁肯定要跟我一起去!”
永德帝愣了下,然后笑笑,“这样也好,反正都随你的心意。”
“还有,舅舅别想着给我赐什么宫女美人,从前我不要,以后也不会要。”魏晅瑜缓缓补了一句。
“朕是心疼你。”被拒绝好意,永德帝并未不快,只是摆出单纯疼爱晚辈的架势,“你喜欢宁宁,愿意对她一心一意是你的心意,但也不必逼迫自己勉强自己,男人嘛,哪有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
“舅舅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我觉得有宁宁就足够了。”魏晅瑜完全不领情,说起“前车之鉴”时甚至还颇为嫌弃。
看着外甥眼中“马失前蹄”、“为老不尊”的控诉,永德帝差点气个倒仰,这个倒霉外甥!
“算了,朕现在和你说你也听不进去,等你日后成亲,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