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好动手,迟早去了他那点儿孽性!
心里转着危险且骇人的想法,程菡朝好友勾了勾手指头,“过来,我教你点儿手段,别那么老实,被那王八蛋欺负到骨头里。”
也不能算是欺负,薛蕲宁捂着脸叹气,就是有点儿太过了……
好歹她也是从小学武的,身体比常人康健许多,但照魏晅瑜夜夜笙歌的架势,她真的受不住,真的是感觉整个人都亏了。
男人也就这点儿本事比女人强了,程菡神情冷漠,准备将早就想好的十八般手段交给好友。
她现在是不需要,用不上,算世子运气好,逃过一劫,至于魏晅瑜,恰恰好拿来做实验,看看这些方法管不管用。
不管用,她还有新点子,管用的话,抱着自己哭去吧。
于是,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程菡说得越多,薛蕲宁脸色越扭曲,末了,她满脸怀疑的问,“你确定真的管用?”
总感觉有些手段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搞不好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菡挑眉,神情骄矜,“你在怀疑我的手段?”
也不是,薛蕲宁犹疑,就是她真的觉得程菡这些方法风险很大,搞不好她就要引火烧身,惨上加惨。
“回去试试,我们用事实说话。”最后,程菡拍板定论。
薛蕲宁无奈,但眼下没有别的方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了。
离了平郡王府的薛蕲宁,怀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气势,回了如今的家,永平侯府。
婚前养伤太久,以致于婚后刚得闲就被永德帝和太子抓了壮丁的魏晅瑜,近日里都十分忙碌。
尽管已经足够努力,但每次回到家时总是很晚,这让他对刚刚新婚的妻子十分歉疚,一歉疚,就忍不住想要补偿,一补偿,就容易补过头。
所以,大概,他正处于即将被踢下床撵出房的边缘?
心里想着今天回来之后要好好哄一下貌似在生气的妻子,带着满心的诚意和精心挑选的礼物,他脚下生风的入了正院。
幽幽的月光,稀疏的星,院子里静悄悄地,但正房灯光闪亮,散发着宜人的暖意,让人心中格外安稳。
他一路进了内室,本以为会生气的人正安坐在软榻上,拿着一本书看得认真,像是毫无所觉。
这副充满生活气息的场面一下子让白日里的疲累尽数散去,心里只剩下慢慢的酸胀感。
魏晅瑜慢慢走近,抬起妻子的下巴低头给了个吻,不热烈,但缠绵且腻人。
当她呆在他身边,待在属于他的地方,他心里总是会很安稳。
不过,人还是不能离太远的,等过两年他去了西北,她肯定是要跟他一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