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暝收敛心神,将莲花收了起来:
“罢了。”
“青然,我们赶紧去裴亮家!”
“狩牙这么冷僻的名字,不可能是巧合!”
“裴亮也好,还有那只狗,也许……也许就是我那梦魇之中的白衣僧和兽皮少年!”
……
与此同时,朱云坐在马车内,回返镇魂司。
路上,他闭着双目,羽扇轻挥,细细思索着善法主持跟他说的话。
“佛友,你命中之劫数,就要到了。”
“此时,若离开庙堂,远离泥沼,自此青灯古佛,还有一线生机。”
“若还居于庙堂之上,终究……浑浑噩噩,不得善终啊……”
朱云看了看手中的佛珠,沉默不语。
这段时日以来,长安城内妖邪横行的局面,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之师门,脱胎于福州傀儡戏,严格来说也非专门司职抓捕妖魔鬼怪的路数。
加上镇魂司如今晦暗不明,纵然他官居是右督卫,也是束手束脚。
可若现在离开……
刘业怎么办?
冬暝怎么办?
大哥刘业且不说,实在不行回他师父的观里修行避世都没有问题。
只是冬暝……刚刚和皇帝达成了合作。
这种合作,就像是恶水捞月,不但缥缈,而且危险。
这样的局面,自己真的放得下吗?
想来……
“不得善终。”朱云眼神恍惚,喃喃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人不得善终呢?”
“莫非……和这青丘狐族有关吗?”
……
裴亮家中。
看着裴亮一如既往的,又在逗弄着狩牙,将自己碗里的糕饼喂给那小家伙,曼铃君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顷刻,铃声阵阵,丝线飞纵如罗网!
几乎是数个呼吸的功夫,裴亮便被曼铃君以丝线困在原地,不得动弹。
随着双环上手,曼铃君站在裴亮面前,神情凝重。
裴亮却依旧风淡云轻的笑着,抬头看向曼铃君,眼中并不半点愤怒或者杀意。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曼铃君俏脸含煞,冷冷道:
“你这个附着在我夫君身上的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