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墨尘眼底的倦色,四国使臣们分别对视,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之色。
“皇上脸色不佳,不会是一夜未眠吧。”孙多明知故问。
“不知我们提出的交涉,皇上考虑得如何了?”越水国使臣问道。
“外臣斗胆提醒,还望清远国皇上三思而后行。”夏国使臣敲打道。
“我皇并不喜斗争,希望皇上不要挑起纷争,令乱世降临。”商国使臣一拱手,四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墨尘身上。
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妥协,并交出杜清远。
可墨尘绝不会这么做,昨夜他们商议了整整一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毫无应对之策。
他能做的,唯有一战。
就算赢的机会微乎其微。
“别想了,若战,你可能不会死,可你让清远国的子民怎么活?让世人如何谈论起你,说你玩物丧志,还是被鬼迷心窍?”孙多讥讽出口。
墨尘紧攥着拳头,眼里杀机闪现。
“孙大人此言差矣。”
清亮的声音从外传来,一双洁白无尘的靴子迈入大殿,衣摆摇动,男人步步走来,他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负于背后,下巴微抬,眼神淡漠。
他出现的一瞬,墨尘蹭的站起来。
“清远!”他怎么来了!
杜清远恍若没有看到墨尘,也没去看他眼里的惊诧。
只径直走到孙多面前。
铂金色的眸子如浮上了一层薄冰,透着森森寒意。
“蹬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由大殿传来,寝宫的掌事公公气喘吁吁的跑入大殿。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后他……”
那句不见了,还没说出口,那句带着哭腔的话截然而至,看着正站在大殿上的杜清远,掌事公公暗自松了口气。
“奴才告退。”
弓着腰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挠了挠头。
“奇怪,明明有人见到皇后出宫,难道是看错了,或者皇后又回来了?”
金銮殿上,见杜清远出现,四国使臣皆是惊诧不已,他们的目光是打量也是贪婪。
这便是那个能打开琉璃宫得到花殇的‘钥匙’!
“杜公子反驳,难道你不认为皇上现在是被人迷惑了心窍,葬送清远国,还是杜公子有什么高见?”孙多并不称呼他为皇后,而称呼他为杜公子。
他们并不承认杜清远的身份,只承认他玄伊之子,这番话也颇有指桑骂槐之意。
杜清远看向他。“敢问,孙大人可有妻妾子女?”
“鄙人以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是家室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