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他自小便被送到会馆,从众多的孩子中被挑选出来成为酒仙。
失去自由他有很多事情不能做,甚至不能随意的吃东西,就算吃食物,也只能吃会馆给他的药丸。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已忘了什么是活着。
而那个自称是小爷的人,却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哪怕明明知道在他的眼里,他不过是另外一个人。
而那个人,叫杜清远。
他常常自言自语,说清远好傻,说什么都相信,稍微骗一下就心软得不行。
每每说起他总笑,笑着笑着不说话,又开始喝酒。
他喜欢靠在他身上,嗅着他身上的酒味,说能醉人。
有时候,他会说起自己的事情,家族,大哥,父亲,母亲,一些他听不懂,却听上去十分难过的事情。
醉凤似乎成为了他的倾诉说话的对象。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他说要离开,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临走交给了我一样东西,他说若他能回来就来取,不能回来就交给一个叫做杜清远的人。”
杜清远紧攥着拳头,心情沉重。
“能否将那样东西拿给我看看。”
“我放在我的府邸,你随我去取。”
杜清远站起来。“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熊震天推门而入,看向杜清远。
“少爷,他们的人追来了,得赶紧走!”
杜清远抓住醉凤的胳膊,醉凤摇头。
“我不走,你去吧,他们要抓的人是我。”
“不行……”
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单薄得像是一朵即将被风吹走的蒲公英。
“我这辈子任由人摆布,从未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次我想做我自己,请你成全我。”
杜清远抿着唇,转身。
“保重。”
他们催动马匹离开了茅屋。
渊观城的馆主是将他养大的人,在醉凤只有三四岁的时候被他带回去,他和其余孩子一同被关在一间狭小漆黑的酒窖里。
他会让人给他们灌酒,最后能坚持下来的便是酒仙,那种看着身边的人受尽折磨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痛苦,如同噩梦一般折磨了他十几年。
男人朝这边走来,指着他破口大骂。
“醉凤,你还敢逃走,也不看看这些年是谁养着你!”
醉凤看着天空,阳光落在他脸上,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轰隆!”
地面一阵颤动,杜清远看向大火燃起的地方,那是茅屋的方向。
在熊震天找到那处茅屋的时候,便发现那里面藏了许多酒,他们并未在意,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些酒是用来做什么的。
杜清远的心情很沉闷,他紧握着缰绳,深吸一口气,继续催动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