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故渊几乎瞬间明白过来,那是他们情毒的证明。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山阴似乎预料到了他们的到来,没有太多的意外,何初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在众人中插科打诨,还是一副无赖样。
“怎么着,这一趟去的还顺利吗?”
陆闲闲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故作高深的叹了口气,“唉,不算顺利。”
何初挑眉,“怎么,命格没续上,你相好死到临头了?”他话还没说完就挨了陆闲闲一拳头,“哎!你这个见色忘友、胳膊肘往外拐的,嘶,疼死了,对你亲师弟还下手这么狠。”
“让你乱说话。”
何初翻个白眼,重新瘫会自己的竹椅上,“说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啊。”
陆闲闲正要准备开口就被梁故渊拦下,他抬了抬眼睛,语气毫无波澜。“陆柄,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呦?你说这个我可就来劲儿了,知道什么啊?”
冰冷的镜片折射出一道暗光,“为什么要包庇山阴,他就是久不现身的嗔怨吧。”
何初大大咧嘴一笑,“梁故渊,你说你,这么大的发现怎么现在才说,说迟了,本道爷已经被贿赂了,怎么办啊?”
陆闲闲动作干脆利落,顺手抽出一边的太极扇,洒上朱纱就朝山阴扇过去。朱纱虽然在镇邪上好用,但是山阴是人,实实在在的人,碰上他除邪的法子也不会太受影响。
陆闲闲咬牙,他的老本行是驱鬼来着,和普通人对上,他总是下意识的放水。对面的山阴似乎早就清楚他这一点,躲闪起来毫不费力,甚至还能趁陆闲闲分心,反将他一军。
咔嚓一声,山阴手里的剑将他的扇子削下来一半。
何处在一边跳脚,“那我爷爷跳舞用的!你们俩轻点,别给我糟蹋坏喽。”
嚎完回过头,正对上梁故渊探究的目光。何初耸肩一笑,“来吧,咱俩现在就是战五渣,聊聊?”他坦坦荡荡瘫坐在竹椅上,悠哉悠哉给两人添了茶水。
“梁故渊,啧,这名字还不如沉言好听呢。”
“当初我追查夷无咎,将其镇压之后,始终找不到他盗窃的那部分仙格去了哪里,想必你肯定很清楚。”
何初嘬一口茶缸子里的粗茶,“别这么说,我也是现在才反过味儿来,那玩意居然是五毒心之一,我说呢,怪不得这东西那么顽固,黏在山阴身上就是洗不掉。怎么样这茶,自家后山种的,地道吧。”
“说正事。”
何初撇了撇嘴,“好吧。上一世夷无咎虽然放过山阴,但是他手底下养的十三人团可没打算放过他,那帮畜生,以为夷无咎赠了山阴什么法宝,偏生要手贱去抢。我碰巧路过,救了他。”
“碰巧?”梁故渊咂摸着这个词,有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