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做二手书卖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总是对陪伴自己许久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留念,更别说书里面大片大片的笔记与注解。
收拾了小半天,就连一个纸板箱都没整理出来。
“叩叩——”
国外的门并不像国内那般厚实,甚至可以说只是一张薄薄的木片,就连猫眼都没有,别说扣门了,就连门口跑过一只猫,也能惹起一小阵震颤。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手机。
“谁?”
“嗡嗡——”
手中的手机适时响起。
是消失了小半天的沈知言。
白郁声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的方向挪了几步,同时接听了电话。
“喂。”
空调外机依旧在阳台震动,不知道是窗外还是门外飞过一群飞鸟,叽叽喳喳的脆响把一声清冷磁性的音质包裹起来,白郁声听得有些不太真切,恍惚间好像那道声音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外面的人这个时候也开始讲话。
“是我。”
两道声音重叠,炸响在她的耳边,逐渐飘远,融合在丝丝密密的高温中,化为一阵想念。
“你在哪?”
白郁声抬手,掌心贴着温热的门板,语气悄悄的,柔和地像八月攀爬上墙体悄然绽放的月季。
门板烫得有些灼手,好像门后面也有人和她相抵,带着浓烈的眷恋。
“酒店出问题了,拖朋友的关系,来投靠你一会儿,行吗?”
门被一阵风带开,露出门后笑得懒散斯文的沈知言。
“我说有些人呢,在外面玩了那么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早点回家……”沈知言勾着嘴角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红丝绒盒子,“就只好拜托我当这个快递员,给你送一份了。”
白郁声愣在了原地。
她自诩在这么几年的独立学习中各方面都得到了充分的磨炼,能够真正做到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只是这会儿她还是没有忍住,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气息像是卡在了支气管中央,不上不下,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不是,你怎么……就是……”
她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小声抽了一口气,一句话都断断续续地说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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