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文忠这么喝,许大茂伸手捂住自己的瓷碗说道:“不是…咱没这么喝酒的。慢慢来慢慢来,这酒贵着呢。白瞎了!”
“嗐!我当什么呢,大茂哥你放心,我这酒瓶里的酒喝不完。”
“别瞎扯了!”
“不信那就试试呗,走着!”
周文忠又是手扶酒瓶,把碗里的2两茅台一饮而尽。许大茂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强压着反胃也把酒喝干净。
“这茅台酒瓶不是1斤的吗?怎么这么能装?刚才咱们俩1人4两酒,按理说瓶子里应该只剩2两,这…这…这怎么又是1人倒2两?”
“大茂哥你记错了,刚才咱们是1人1两。”
许大茂红着脸拍桌子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就是你喝多记错了。”
“,就没喝多!”
“然没,那咱们就接着喝。”
“吨吨吨…”许大茂又是2两,6两酒的许大茂,喉咙一直想打酒嗝却强憋着。见他刚准备拿起筷子,周文忠赶紧又倒往他碗里了2两酒。
“接着来!”
“来!我今天非要看看你小子多能喝,不就是干喝嘛!来来来!嗝…”
周文忠把酒瓶里的最后2两酒,倒在许大茂面前的瓷碗里。
“你喝酒不脸红啊?你看我的脸红不红?”
“喝酒上脸的人都挺能喝,我比不了大茂哥。”
“嘿嘿…先听我说。你小子进厂上班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就那样呗,我不上班怎么办?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上了班以后呢?”
“又累又穷。”
周文忠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靠着圈椅背部。开始听许大茂讲故事,喝多的人有的喜欢哭,有的喜欢笑,有的喜欢闹腾。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每句话开头就喜欢说4个字:你听我说。
“哈哈…你听我说,你知道傻柱那小子的外号怎么来的吗?那是因为他爹何大清当年…”
“你听跟你细说,你知道易中海的那点小心思吗?他对贾东旭好,那是因为老贾的临终嘱托,那时候他们俩可都是娄家的工人,贾东旭他爹年轻的时候…”
“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你知道咱们现在轧钢厂当初是谁的吗?就连我妈都是他们家的佣人,虽说新社会不让雇佣保姆,但对外可以宣称是投亲的远房亲戚,像是同仁堂那种大家族,人家家里的老妈子现在还是一大堆,你看谁敢说三道四?而且娄家那可是有钱的…”
“你听我跟你讲,当初我爹就说过易中海这人心思重,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刘海忠这人其实缺心眼,但是他教徒弟从来不藏着掖着,你和刘海忠一样,刚才你做饭放的什么大料,我都记在心里了。这点你以后得改,教徒弟必须得留一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到啥时候都是真理!”
“你听我跟你说…易中海给你送东西,大概其是想收你当干儿子…他就是为了找人给他摔盆,这可比当太监更让人瞧不起。隔…隔…”
“你…”
随着许大茂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从喃喃自语变成光张嘴不出声。喝了1斤茅台的许大茂用于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周文忠握着酒瓶感慨道:“神人啊!一口菜都没吃就喝了1斤酒,竟然也没吐。许大茂只是酒量浅,但是他的胃挺深。”
站起身踩灭烟头,周文忠来到后院许家扣响了房门。
“咚咚…咚…”
“小周你怎么来了?”
“许大伯,大茂哥在我家里喝多酒。我这人底子薄浑身没劲儿,所以扶不住他。”
“明白了,你头前走,我让你婶子一起去。”
“好。”
许富贵身跑进屋,叫来母女俩人跟起去抬自己子。
“啪!喝喝喝成天就知道喝,一身的臭毛病。见了酒就走不动道,跟你爹一个德行。”
许富贵当着周文忠的面没有发脾气,抬起许大茂的一只胳膊架在媳妇肩膀上,揽过另一只肩膀放在自己脖子处,对着周文忠点点头。
“喝多的人太沉,一口气就得把他抬回家。走了啊小周。”